“当一个人同时掌握生和死的权利,她对于旁人而言就是非常危险的存在。”岑栖目光看向女孩如?琉璃般透着光彩的漂亮眼眸,心生爱怜的提醒,“上?回你曾因好奇询问先?帝传位而被重罚,你只以为是宋管事严厉,却?不知女帝对当年宫人的处罚有多恐怖,所以想活命就要沉默,以后再不许好奇询问宫中禁忌,明白吗?”
柳樱觉察美人姐姐神情变得凝重肃然,心里亦沾染些许恐惧,迟钝的点头出声?:“嗯。”
从来没见?美人姐姐如?此谨慎小心,连带柳樱的呼吸亦不自觉的减弱,一时大气都不敢出声?。
难道当年的先?帝传位,真的有问题!
“另外,你进西苑之?前见?过我吗?”岑栖不想透露太多,以免出现?危险,便迅速转而询问自己猜疑的问题。
说起来,岑栖一直不明白女孩对自己和宁芷的错误认知,到底是从何得来。
“没有。”柳樱发现?美人姐姐的手又在捏自己的脸把?玩,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算了,自己只能小人不记大人过吧。
岑栖微蹙眉看向女孩坦诚目光问:“那你之?前见?过宁郡王吗?”
柳樱如?实应:“没有啊。”
语落,岑栖神色微妙变化,转而审视道:“可你方才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和人,为什么?现?在又能如?此确凿回答?”
“因为我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不过我确实知道姐姐的存在。”
“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柳樱被问的有些懵,不知该怎么?解释,更怕系统突然发神经折磨人,只得认真思量解释:“其实应该算是一个朋友跟我说过姐姐的消息。”
“你的朋友姓氏籍贯?”
“姐姐,其实我的那个朋友她不在这个世?界,所以现?在我也找不到她。”
岑栖瞧着女孩真挚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跟着她一道犯傻。
既然已经知道女孩如?今精神错乱,那又怎么?可能询问出过往究竟呢。
更何况女孩的话,明显错洞百出,很可能都是一时失常的胡话。
不过岑栖猜测女孩在头伤发生之?前,应当是知晓自己和宁芷的事。
毕竟她是有可能提前调查自己的详情好方便进宫潜伏打探。
只不过她的头伤太重,所以虽然有残留意识,却?已经说不出所以然。
如?此思量,岑栖掌心轻遮住女孩眼眸,柔声?道:“夜深了,快睡吧。”
柳樱被突然蒙上?眼,只得配合的闭上?眼睛,全然不知自己此时已经被当成弱智儿童对待。
岑栖目光转而看向灰青纱帐间的绣纹,心里明白自己不该透露给女孩太多事情。
否则若是将来女孩头疾痊愈,又或是记忆恢复,那她很可能会成为自己致命的存在。
可岑栖还是想让保护女孩,才直白的提醒女孩不要触碰关于先?帝传位的危险话题。
如?果?可以,女孩的头伤最好不要恢复如?常,否则岑栖到时就必须解决她来自保。
待枕旁人呼吸绵长之?时,岑栖顾自收回手,抬手撑起身,其实双腿隐隐恢复些知觉力道,只是长久不动,所以仍旧吃力。
只是岑栖并不打算现?下透露风声?。
晨光熹微,薄日?出头,时日?渐转至七月初旬。
突然的异常雷雨来临,稍微的消解连月闷热,带来些许凉意。
芙清宫院的亭落里大皇女岑若绮正?跟二皇女岑淮荌对弈。
雨声?嘈杂,雷鸣电闪,狂风吹拂竹帘晃悠不停,大皇女落下棋子,慢悠悠的出声?:“这场雨来的及时,可算缓解宫中些许热意,过两月是君后寿诞,到时皇妹打算作何准备?”
二皇女紧随其后的落下棋子应:“一尊金佛和百年人参,君后身体欠安,拜佛献药以尽孝心。”
“皇妹真是有心,不过人参恐怕是其次,金佛需要花费不少?价钱吧?”
“是啊,如?今手中的几家铺房生意不景气,每日?花钱如?流水,实在是难以维持。”
大皇女闻声?,冷笑直言:“皇妹在宫中的赌坊生意那么?好,怎么?会缺钱呢?”
语落,二皇女停顿动作,抬眸看向点出来意的大皇女应:“皇姐真是消息灵通,不过赌坊的钱都献给君后,我手里真是没有多少?余钱。”
“看来还真是皇妹开?设的赌坊,若非消息灵通,恐怕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大皇女面?色不佳的甩出脸色,咄咄逼人的目光凝视岑淮荌,“不过宫廷之?中设赌,皇妹难道就不怕被人告发,到时可就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