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
确认战斗已经结束,天元跳下树枝,快乐的迎上两人。
“胜利归来!感觉怎么样?”
说着,她蹲下身观察起被两面宿傩随手扔在雪地上的一级术师。
……这个人好像真没见过。
“还不错。”羂索用从死者身上扯下来的布料将长刀擦干净还给落在他肩膀上不断嘎嘎叫的乌鸦,神清气爽,“这么运动一下还蛮舒服的。”
两面宿傩则哼笑一声:“勉勉强强吧,不如你们。”
面对忽如其来的夸赞,天元和羂索没有任何反应,两面宿傩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因为这理所当然。
注意到天元对一级术师的观察,羂索蹲到他旁边:“怎么了?”
天元从乌鸦嘴里掏出一瓶药和一根用来做暗器的铁针,用了一点看起来很可怕的办法把人搞醒,熟练的露出了好人脸。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和目标是谁,我救你一命。”
一级术师死盯着她,咬开牙槽的毒药,服毒自尽了,死后也仍然睁着眼睛盯着天元。
羂索侧头看到了天元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挑眉:“看来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
“猜到了。”天元盯着尸体三秒,深呼吸,缓缓吐出。
然后猛地询问羂索,“你吃吗?我不吃。”
瞬间理解天元什么意思的羂索目移,没有任何话题切换的滞涩感:“要吃你吃。”
天元沉思,天元很饿,天元不甘心,最后,她想到了一个极为天才的想法:“那让宿傩吃吧!宿傩吃他们!我们吃宿傩!”
听着两人讨论深沉问题,还在思考着怎么插入就发现话题又扯到他身上的两面宿傩额头迸起青筋:“你们两个想死吗?”
天元摩缩下巴,缓缓的看向了羂索,忽然背叛了他与羂索友谊的小船:“宿傩,你吃过脑花吗?”
两面宿傩眉头一挑,逐渐适应了这种聊天模式,看向羂索,咧嘴笑了起来:“猴头脑花汤?没吃过。”
羂索疯狂后退,护住了自己,眼神警惕的看着两人:“宿傩有四只手,少了一只也没什么,但我的脑子只有一个,而且!”
——“不是有女人和小孩儿的肉更好吃的传言吗?听上去就很嫩吧!”
天元愤怒:“你性别歧视!男人的肉肯定也很好吃!绝对有嚼劲”!
羂索大声反驳:“那不叫有嚼劲!那叫柴!”
两面宿傩抱臂,很乐意看两人吵架:“我愿意做那个裁判,你们各自割一块肉让我尝尝。”
天元:……
羂索:……
每次提到关于两面宿傩的食谱,曾经见到自己的脑袋被摆上餐盘的两人总会默契的闭嘴,更别说这次两面宿傩还亲自开口了。
他们转身走向前方的路,若无其事。
“……再往前面走走吧,说不定就遇见村落了。”这是慢吞吞转移话题的天元。
“赞同,自救才是我们逃亡的宗旨。”这是配合转移话题的羂索。
往常的两面宿傩很乐意看到两人这种情况下的安静,并会对两人安静的理由加以嘲笑。
但这次他在沉思了几秒后,冷飕飕开口了:“喂,你们两个现在就是在害怕我吧?”
一句话,让两人止步。
他们再次转身,面对两面宿傩。
寒风在两方人中间掠过,仿佛撕开了他们友谊之线的剪刀。
难道说……又要决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