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躲开了他的术式他不奇怪,但是那个二级竟然只被他砍断了一只手,他不介意夸夸他。
两面宿傩其实被教过许多东西,但那些东西是杂乱的、无序的、基础的,和武力有关的更是没有任何系统的认知。
他的强大建立在强悍的身体以及顶尖的术式上,而仅凭这些,就已经能看出他未来会有多么的强大。
对待大部分人,两面宿傩的话语总是轻慢的、刻薄的、充满恶意而冷漠的,似乎瞧不起所有人。
他的语言和态度总会让人认为他不懂得谦虚,但他的行动总是非常诚实。
他在学习,学习体术,学习他想要学习的东西。
“虽然时机不太好。”处于饥饿状态的两面宿傩对追杀者们没有多少的好脸色,他狞笑道,“但是刚好——就由你们来当练手。”
“哇,战况激烈。”高大的树上,天元看着几人的打斗状况,感叹。
“不过……”
她看着追杀者各方面的细节,衣着、攻击风格,又或者其他的东西,疑惑。
“这些人是来追杀谁的?”
在离开平安京前,她其实有专门搜集过关于咒术师的情报。
这是对咒术师而言最好的时代,神教衰落,咒术界的辉煌在这个时代即将达到巅峰。
在平安京聚集的术师人群不算多,但也绝不少,天元着重记住了御三家和某些咒术组织里的成员,羂索的身份和两面宿傩的存在也是她搜集这些信息时碰巧知道的。
她将所得知的咒术师整理成册,放在乌鸦空间的最深处,分析了最可能追杀她的那一波。
而在遇到羂索和两面宿傩后,她又分析了可能追杀两人的那部分。
理论上讲,她能够判断出追杀人最大可能的目标。
但这一组咒术师,她并没有什么印象,虽然这无可厚非。
无论是咒术师家族、咒术师组织、还是那些贵族手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术师小队,但从感觉上,天元不认为这个五人小队会是以上任何一方的队伍。
乌鸦自天空滑翔过来,停在她的肩头,歪歪脑袋,嘶哑的嘎嘎叫,也打断了天元的思考。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捏住乌鸦的鸟喙,她笑的勉强,“但你别在我耳边叫,有机会你可以去羂索和宿傩耳边叫。”
乌鸦委屈的咕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天元将视线重新投向几人的对战,眼睛眯起。
会是第四方势力吗?
——
多年战斗的经验能让追杀的术师小队在最开始获得周旋的能力,但这些在对手压倒性的强大面前,无法为他们带来更多的生机。
两面宿傩用体术和对方碰上,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体术练习,很快他就确认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住了新学到的东西。
一级术师的风刃术式与它的斩击有着很表面的相似,但狂风聚集起的利刃无法敌过无形的铁器。
解决掉两个二级的小喽喽,他和仅剩的一级比拼着术式,直到斩击劈开风刃斩断术师的手臂。
紧接着,两面宿傩跳上男人的身体,将他踹倒在地,弯腰抓住术师完好无损的那只胳膊,猛的用力。
皮肉的撕扯声和骨骼的错乱声响起,温热的血液融化了男人身下的积雪,浓稠的血液和血水混杂着变得有些稀释。
两面宿傩抓住男人的头发,没再对手下败将说什么废话,扯着就往天元所在的方向走。
因为解决完两个二级而在一旁看热闹的羂索看完全程,笑眯眯的在心中暗骂两面宿傩残暴。
邪恶的贵公子对追杀他的人没有任何仁慈,但他本质上是【做了坏事就要有被报复的准备】派。
因为清楚自己未来搞不好会做出惹毛两面宿傩的事情,所以恨不得两面宿傩是个宽容大度的人。
但……
幻想了一下宽容大度的两面宿傩,羂索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