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一次亲吻在一起,好几个月后。
宗跃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皮。二人亲吻得急促而动情。
叶果应激,推开了他,问:“我是谁?”
宗跃无奈地说:“我的小叶子,我是清醒的。”
叶果心安,又怨恨起来,低声骂道:“你走得干脆,现在又反悔,你是癞皮狗!”
“我是狗。”他又亲吻上来。
他们坐在叶果的折叠床上,比她自家的单人床还小,他们靠得很近。
宗跃的衬衫丢在一边,皮肤上留着洗完澡的味道,叶果抚摸着他腹部,脑子是气的,手却是确实诚实的。
“你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宗跃的手摩挲着她的后腰。
“和你分手那一晚。”叶果也想知道他的生活是不是精彩,“你呢?”
宗跃头侧向一边,笑了:“刚才,浴室里。”
叶果气笑了,拧了一把他的腹肌,拧不动。
“我怕一会儿不冷静,决定自己先冷静,结果还是不冷静。”宗跃握着她的手从腹部抚摸下去…
曾经,他是最好但最装的情人,这次不一样。
他暴露痞子的本质,善用在刺激与不适临界点上的力量,嘴里说出令人羞耻的情话,脸和表情却还那么优雅,令叶果觉得高贵又下流根本就是一句赞美。
他们相拥着,感受着对方身体给自己带来的热力,又尽量避免产生意外,直到窗外逐渐明亮,才昏沉睡去。
“我是谁?”睡着之前,叶果模糊问道。
“我的小叶子。”
“你是谁。”
“癞皮狗。”宗跃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早上七点宗跃已经起来,赤裸着上身站在画前。看到叶果醒了,他回来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在掌心亲吻了一下。
“我们算和好了吗?”他问。
“应该还没。”叶果不想让他得逞。
“好,那我再努力一下。”宗跃不心急,摸了摸叶果的手指,“指甲真可爱。”
“我新买的。”她看向画台上的指甲油,一小瓶圆圆的。
宗跃拿过来,又坐到床尾,把叶果的脚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到他的腿上。
“干嘛?”叶果知道他要干嘛。
“帮你涂。”他拿刷子的手法非常漂亮,但第一下就涂到了脚趾上,“抱歉,第一次。”
叶果觉得他的尴尬比装腔作势可爱。
那一天,宗跃中午就飞西安,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后天回来。”临走时他说。
叶果笑,不接话。
“辣椒水快递给你,别对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