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也不被允许说话,因为眼罩和口撑依旧佩戴着。
呵,即使已经拆解束缚在我身上的拘束具这么久,还是没有被允许视觉和语言。
辉光!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也许只是囚室里昏黄的灯泡依旧让我睁不开眼睛。
脑袋后面的小锁子还有口撑连接着小项圈的锁突然解开了,那个像是网兜一样,把我的脑袋包裹起来的几条连接起来的皮革带子也脱落下来。
我微微仰起头,恍惚之间隐约看到主人的眼睛藏在刘海后面,冷漠地审视着我,我急忙低下了头。
麻木的嘴巴半张着,因为长期佩戴着开口器,口水也不听使唤地从嘴巴里流出来,落在地面上。
一下子,主人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能听清吗?”他的声音宛如天籁,却震的我耳膜痒痒的。毕竟,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直接从耳朵里传来的声响了。
我猛地点点头,嘴巴依旧不受控制地开合着,发出细若游丝的声响。
“抱头,分腿跪。”他轻描淡写地冷冷吐出几个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按要求做了。
双膝扑通地跪在地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把双膝之间的距离慢慢拉开,听着乳胶和地板摩擦,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我就这样毫无羞耻地跪在地上,大腿慢慢张开。
嗯?
哦。
原来大腿铐没给我取下来吗?
我没有多想,只是把注意力从双腿转移到手臂。
因为盲片他也没给我摘下来,只能凭借着模糊的感觉,摸索着把脑袋从双手之间的铁链下穿了过去,然后手臂弯折,方便我戴着手铐的双手能够摸到后颈,实际上,更多的是手铐间冰冷的铁链垫在脑袋后面,已经,已经不剩下什么力气了。
又听到咔咔的几声,然后是腋下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实际上,装在我身体上的淫具我自己都不是清楚,只是本能地在淫具的折磨下作出对应的反映,就像是小熊玩偶根据按钮的指示作出动作而已。
“啪”的一声,好痛!
是最娇嫩的脚心,即使隔着一层乳胶衣也没有减轻多少痛感。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勉力回忆着分推腿跪的动作要领,好像……好像最重要的是……要绷紧脚背,让脚背尽力贴近地面,把脚心朝上,毫不掩盖地亮出自己的脚心,呜呜。
我就这样分腿跪在地面上,戴着镣铐的双手在脑后抱头,等待着他给我安装或者解除什么设备,上次这个样子,是多久以前呢?
我不记得了,这样的动作,还有许许多多他要求的动作,我都不太记得了……甚至,我的记忆,我的生活……
静静地跪在地上,双腿敞开,双手抱头。
我在沦为永久女奴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在外边自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是怎么样开始被他监禁,被他调教,被他折磨的呢?
我不记得了,只剩一些凌乱的记忆,勉强告诉我从前的生活,但更多的确是深深的迷惘……这样的生活,无始无终,无因无果,无往无前……
我微微仰起头,屋外的风自由地吹拂着脸颊,囚室里污浊的空气碰撞着。
我知道,那扇有着单向锁的大门敞开着,勉强被称为门槛的东西却高不可攀——这是戴着镣铐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
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的响动宛若天籁,顺着他提起我脖颈上的铁链,我扭动身体,被他牵行着,慢慢爬出了这间不知道被监禁了多久的囚室。
但我唯一记得的是,也许新的调教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