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些代价呢。”
“什么代价……”
“秘密。”
她抛下一句让楸令捉摸不透的话语后就离开了。
不过她答应了让自己去找他,然后……然后是…………
事实上即使知道了接下来也能一如既往地看到那个男孩,楸令的内心也依旧还是惆怅着的。
她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被他嫌弃,就像楸令和她的姐姐曾被赶了出去一样。
所以今后也要靠着其他人的模样去接近他?
“不要……”
…………
蝉鸣声渐起,窗外的光逐渐黯淡,消失。
“哒,哒,哒,哒,哒”
帆布鞋的鞋底踩在铺着瓷砖的过道上,在那门口的声控灯也亮起。
楸令从手中的帆布袋中掏出了钥匙,打开门锁后想要推开房门却发现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能打开一些。
又是用力地推了几下才推开了门。
“莨勿!”
在背后灯光的照射下,少女才看清了倒在地上之人的样子,突然倒在了房间里,这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喂,该醒醒了,至少吃个晚饭再睡好吗?”
楸令蹲下身子,拍了拍他没什么血色的脸,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这几年里他一直都是这样,带他去了许多医院最后的结果也都是营养不良。
每一次看见他倒在地上都在后怕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和他见面。
“咳……呃…………我马上起……马上。”
迷迷糊糊地,还有些头痛,微微睁开眼便是她凑得很近的脸,鼻息打在自己脸上,有些湿热,还有她的双手在扯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拉我起来。
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扯了。
这怪病大概从自己很小时便有了,先是脑袋一阵鼓胀,随后是胃酸倒流,最后是从后背蔓延全身的冰冷。
病因一直未知,在她带我走访许多医院之前,自己的父母也带我看去很多地方看过。
该如何治好此病十分难以启齿,以至于让我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很多很多的地方。
“真是的,明明叫你有一点难受的地方就要发消息给我为什么不听,你干脆就痛死得了。”
迎来的又是楸令的一阵念叨,但在前兆出现时直到自己就要晕过去前,给她发消息这个选项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我去做饭了。”
她跨过了莨勿的身子,走前还用脚碾了一下莨勿的大腿内侧,随后慢步走进了厨房,被她打开的厨房灯是漆黑的屋子里唯一的光照,莨勿在深呼吸几口后才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因为自己已经清楚了自己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因为这场病而死,所以也不用担心在那之前自己昏过去会不会就突然死去。
“不用了,其实没什么的,最后也都没什么事,有人看着也还是没什么办法缓过去一些的。”
坐在沙发上,莨勿喝了点水润喉,他向厨房内看去,她听了他的话之后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的耳朵比较敏感,所以不喜欢开油烟机,也不喜欢油腻的菜,所以在炖,煮,焖,的着一段安静的时间里,莨勿有很多次想要聊起一些话题。
最后都化作了张嘴喝水的动作。
莨勿楞神时,一小碗鱼汤和鸭汤粉丝便端上了桌,随机楸令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你不吃吗?”
“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没胃口了。”
见她如此说道,莨勿也只是起身从厨房抽了两根筷子和一支勺子,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但在房间内的楸令却是有些失落的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