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很冷。
我习惯性地承受下了这份我本不应该忍耐的痛苦,强撑着身子进屋关门后,干脆就倒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
那时的烈日下是稚嫩的他,我眯着眼看着,看着他将收拾好的东西扔到了后备箱里。
看着他下一刻就快要离开的身影,自己忍不住以自己真正的样子跑上前去拉着了他。
“你怎么要走了。”
他顺着自己的声音回过了头,下一秒自己的内心就出现了一阵晃动,自己急切地想要留下他甚至都忘记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自己,他是不认识的啊。
“你是……?”
“呃……你同学的朋友而已,他让我来问你的。”
我也只好这样回答,以往借用着他人的样子接近他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
“只是搬家而已。”
“哦。”
自己尽量保持着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在得到答案后转身离开了。
在莨勿他看不见的地方,楸令的下唇已是被她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渗开在了唇上,又顺着嘴角滑下。
她忽然觉着,自己应该,定要做些什么,但怎么去做,又有什么后果却依然是一概不知的,只是一位孩子的她,自然地在燥热中跑回了家中,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蹲在了床边因为迷惘将不安与悲伤和不舍化为了大哭,用作一时的发泄。
“咔。”
门把的转动如同针刺透过她吵闹的哭声被她所听见,楸令又赶忙咬死了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在哭出来,双手擦去眼泪又抚平裙子安静地坐在了床上。
“阿令,我回来了哦。”
略带些沙哑低沉地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是鞋子脱下的声音,和关门声。
直到她出现在了楸令的面前。
“今天乖不乖啊……怎么……怎么哭了?”
她上前撩起了楸令的刘海,又用双手捧起了她小巧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又向着身子上的其他地方看去,倒是没有什么脏了伤了的。
“他要走了……”
倒也不是哭了的样子被她看见会怎样,只是楸令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恸哭时那丑陋的模样。
“啊这样吗?那个你一直注意着的男孩吗?那~要怎样呢,是阿令自己去追呢,还是要我帮帮阿令啊。”
“……”
“……”
“所以,阿令是怎么想的呢?”
她又捏了捏楸令脸上的软肉,弯着腰半蹲在楸令的面前。
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帮我吗?可是……好奇怪。
“帮我……”
如同只是嘴唇在蠕动一般微弱的声音从嘴边说出,楸令忽然觉得自己事实上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明明依赖着她,靠着她生活下去,但却又不想主动地去向她要求什么。
“?”
“帮我。”
楸令复述了一遍,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声音大到可以被她听见了。
“好哦,那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吧,收拾一下东西。”
“欸?”
她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也是呢,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一直都对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