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屏幕,然后按下接听键。
“姐,是我……这不是有好消息嘛……”
蒋芳芳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夹杂着尖锐音调的声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她极不愿回忆的脸庞。她皱了皱眉,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耐烦。
“刘静?”
“芳姐,居然还能认出我的声音呀……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那么绝情。这不,有个重要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嘛。我们的『好姐妹』苏瑶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蒋芳芳听到“苏瑶”这个名字,心里顿时一沉。
虽然她和苏瑶确实有过不少交情,但两人的关系根本称不上“好姐妹”。
而刘静那种令人作呕的语气,更是让她心中一阵反感。
“呵呵……她结婚关我什么事?”蒋芳芳冷冷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电话那头,刘静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讥诮和挑衅,“芳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不瞒你说,当年你、我,还有苏瑶,咱们三个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主人那里,我们总是被区别对待?每次我遇到那些不愿意服侍的客人,一旦拒绝,不光是挨顿毒打,有时候还会……算了,不提了。但苏瑶呢?她的惩罚总是轻得多,而且主人对她还特别温柔。难道你不嫉妒吗,芳姐?”
蒋芳芳紧紧抿着嘴唇,听着刘静的话,心里虽然清楚她说的都是事实,但她那骄傲的性格让她绝不愿意承认这些。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去的一些场景。
她记得有一次,苏瑶因为拒绝接待一个客人,被主人惩罚。
那个客人提出要走苏瑶的后门,苏瑶吓得脸色惨白,直接从客人那里逃了出来……后来,苏瑶被主人带回来的时候,蒋芳芳也在场。
她冷眼旁观,心中隐隐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苏瑶这次肯定要吃苦头了。
然而,让蒋芳芳意外的是,主人的惩罚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厉。
苏瑶只是被脱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用鞭子抽打了几下。
虽然鞭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血迹斑斑的印记,但这远比不上她所经历的那些惩罚。
蒋芳芳曾因为拒绝接待一个特别粗暴的客人,而被主人施以难以想象的残酷惩罚。
她不仅被鞭打得皮开肉绽,还被迫跪在满是碎玻璃的地板上,双膝被玻璃碎片割得鲜血淋漓。
更为残忍的是,她还不得不张开双腿,甚至连她的私处和乳房都要接受数以百计的鞭挞。
蒋芳芳记得很清楚,那时她心里忍不住感到特别的不公平。
为什么苏瑶总能逃过那些真正的惩罚?
她还记得当时看着苏瑶被打得浑身颤抖,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滑落,但那双眼睛里依旧带着一丝清高的倔强。
蒋芳芳那时候心里却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她觉得苏瑶只是如此简单被惩罚,却装的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
苏瑶好像总是被主人偏袒,似乎无论犯了什么错,都能轻易逃脱最严酷的惩罚。
而她自己和刘静,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被迫接受更为屈辱残酷的“教训”。
蒋芳芳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她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丝不耐,“说下去。”
“呵呵,这些也就算了,”刘静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加掩饰的讽刺。
“那件事之后,我们都失去了主人,你倒好,留在了美国。对国内的家人说自己在美国做外贸生意,实际上背地里做的却是皮肉生意。我猜你现在年纪大了,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吧?”
蒋芳芳被刘静的挑衅激得火冒三丈,刚想发作,刘静却继续说道:“我呢?呵,还不如你。本想着回国找个老实人嫁了,结果那所谓的老实人婚前婚后完全是两个人。以为忍气吞声就能过下去,结果两年多了也没怀上孩子。那狗男人带我去医院一查,竟然说我有过多次人流的历史,就这么一脚把我踢了!”
蒋芳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对刘静并没有什么同情,甚至觉得她想要找个老实人嫁了,明明那么肮脏的女人,却要装成良家妇女去祸害人,典型的自作自受,但听到刘静如今的境地,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去,想起了刘静一段悲惨的日子。
刘静在她们三人中最为娇小柔弱,因此也往往成为那些有着变态需求客人的首选对象。
更加让刘静变得可悲的是,她的体质似乎特别容易怀孕,但可惜她根本没有选择让客人戴避孕套的权利,即便是吃了避孕药,也避免不了怀孕,最后只能一次次地去做流产。
蒋芳芳清晰地记得每次手术后的刘静,虚弱得几乎站不住,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那些日子仿佛是她们噩梦般的生活片段,刘静的身影深深刻在了她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