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被诗音挖出来了。
我伸出手,接过自己的眼球。她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眼上,把它挖出来,捏着,对着我。
诗音的眼球给我一种人造的感觉,滴着鲜血,却仿佛是精细研磨的宝石。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
诗音将她的左眼塞入我的眼眶中。
我将我的左眼塞入诗音的眼眶中。
痛苦,难以忍受的麻痒。极端的感觉侵蚀着我的灵魂,眼球与我连为一体,我与诗音连为一体。
视野变得诡异起来。
我发出开水壶一般的尖啸。我的灵在融化,变成沸腾的沫,又混入另一个灵,冷却下来。我们的灵在融合,重塑。
我从我的视角看着,又在从诗音的视角看着。视界扭曲成难以理解的模样,深入灵魂的眩晕感涌上来。
我感到自己摇摇欲坠,但诗音又一次抱住我。
明明诗音也已经虚弱不堪。
她带着我移动,向着我的身体。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们注意到我们,围上来,缠上来,诗音保护着我,用自己的灵承受怪物的啃咬。
温度在灵魂间传递,上升,升到我的肉体——
……
睁开眼,我已回到自己的体内。
此时我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却又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还在那一肚子人格凝胶里,被诗音的肛塞牢牢堵住。
在我的面前,诗音还半挂在朝仓和的肉棒上,挽着我的脸,翠绿的双眼流着血泪。
白岛诗音,我的灵魂之锚,只是他胯下的一个可笑鸡巴套子。
“琳,一起成为主人的牝吧!”诗音说。
“这样啊……”
诗音是认真的。
连接让诗音与我能互相感知到对方的思考,而在意识的深处,我们的人类本质也已交融在一起。
我看着诗音,又在以诗音的视角看着我,仿佛我们本就是同一人。
所以,我很清楚。
诗音深入险境来到我的意识深处,与我融合,救出我,都是只是为了一件事:
一起成为朝仓和的牝。
当我在为诗音冒险探索的时候,当我与诗音亲亲爱爱的时候,当我因为与诗音的小越界而欢欣雀跃的时候,朝仓和却在毫不留情地调教着诗音,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当成飞机杯,当成鸡巴套子,把她变成一个物品,一个在男人身下献媚的牝奴。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当着我的面,我的百合恋人被男人肏着屁眼,被肏成一个身心都离不开精液与肉棒的奴隶。
开什么玩笑。
痛楚从眼中传来,仿佛我也与诗音一同留着血泪。
小腹灌满沉重的人格凝胶,鼓胀又酸痛,身体哀嚎着要把异物都排泄出去,却又被肛门处的肛塞牢牢堵住。
外物罢了。
我的灵性超出凡俗,凌驾于肉体之上。火焰点燃灵魂,怒吼着要我去战斗。
“琳?为什么?你应该也理解的啊,所谓百合的本质,我们只有成为主人的牝——”
“我们不会成为牝,不会有什么主人。我们将拥有我们自己,不被其他任何东西所支配。”身体在痛苦,但我的决意坚硬无比,“我才不管什么常识!我会把你从洗脑里救出来!然后……我们去向斐川大人赎罪,帮助他拯救世界!”
“你被洗脑了,琳!”
多说无益。
拖着这沉重的肚子与酸软的屁眼,我根本无法站立。但我可以压低腰减轻痛苦,就这么用四肢爬行,像狗一样去战斗。
光剑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但我还有牙,有爪子,有脚,我的肉体就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