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就说到这里,便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觉得我们真是太傻了。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但是,军队实在太过庞大了,光是我一个人根本什么也无法做。”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跟我┅┅不跟我们说一声呢?虽然部队的生还者很少,但大家一定都会赞成你的想法才对呀。”
阵听到我说的话,虽然露出了稍稍欣喜的表情,但立刻又转变成冷笑的表情。
“虽然你不是,但其他的人都被升为将校,或是擢升为精英干部,他们都很高兴不是吗?对那些被上层单位用饵钓上的家伙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可是,不是还有我在吗!”
“我不想把为了子的事而感到痛苦的你也一起卷了进去。所以我只得一个人硬撑着了。”
我顿时哑口去,别再踏入这条街了。
令人完全想不到是,枪的板机拉下的坚硬浑重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了起来。
那个声音对我来说,便是阵最后的警告。
“我┅┅我不能逃跑!”
我无视于阵的警告,把视线固定在枪口,沉下了腰,用右脚挥向了阵的脚。
随着一声钝重的声音,我的右脚弹了开来。
我以左脚为转轴的支点,身体像是陀螺似地反向回转。
在那一瞬间,我的背后便完全毫无防备。
阵拿着的手枪枪口在我的背后像是舔拭般地移动着,最后固定在后头部。
冰冷的铁质感觉,让人觉得就算距离了数十公分,也能夸示出它的存在感。
“在十天前将千里介绍给你的时候,我的确说过了吧?这件西装是特别订购的。在经过了强化的夹克下面装设有铝合金的链条。效果比那些没用的防弹衣还要高出许多。”
阵拍了拍他的夹克,把附在上面的灰尘挥掉。“你做的事情,竟然会让你不得不穿上这种平时不可能会有作用的衣服吗?阵。”
对于我的揶揄,阵的态度仍然没有一丝改变。“这条街道比你想像得要残酷多了。”
“┅┅是你,不,是你们太过残酷了吧。”
当我这么说着时,感觉到枪口滑过了背部移动着。
对准了头部的正下方--心脏。
“我再问你一次,正树。和我一起称霸这条街吧!”
阵的左手轻轻地放上了我的左肩,枪口当然还固定在胸部的地方。
“不要!”
“是吗?真是可惜呀,正树。”
阵的左手离开了我的肩膀。
我趁着这个空隙,抓住了他的左手,把他的身体反转到背后去抬了起来。
“什么,正树!你竟然!”
我用一只左手便把体重异常重的阵抬了起来,然后直接以翻背过身的要领把他丢在地板上。
因为特制的西装而使得体重倍增的阵,因为惯性法则的关系,便更加猛烈地撞击在地板上。
而这项冲击相当的不寻常。
令人不敢置信地快速跳动的心脏与自己异常需求氧气的肺,都让我自己不由得惊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