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佛乃是密宗尊神,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在密宗看来,这男女交欢反成了天人合一,智慧双成的可笑身密修行。”乌什内冷笑道。
“依你所言,这密宗岂不是男女交合便可皈依大道,早登极乐。”塔南笑问道。
“无量寿佛!”乌什内正色道,“你这样说倒也没错。如此以来,那僧人看的那书中藏字,那说的乃是一种名叫七情腐脑虫的怪虫使用方法,那句百思不解的谒语却是暗合音律。人有七情六欲,这怪虫是一种能吞噬情欲的异种,北魏经文里的那种音律,便是可以操纵怪虫来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短短数十年间,密宗用语密言咒,身密。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信徒……无量寿佛!”说道伤心处,乌什内不禁暗自嗟叹。
“这自然也招来了祸患……”乌什内续道,“密宗过于张扬,我们显宗自然要力求报复,只可惜矫枉过正,自己也损失惨重,如今天佑我佛,八思巴圣者得忽必烈大汗青睐,密宗,显宗得以存续,只可惜如今康巴佛地依旧是一盘散沙,密宗势力庞大无比。若能早日寻到这欢喜转世活佛,我们显宗定可早日一统吐蕃。”
“哦?”塔南不置可否,对他而言,若不是忽必烈大汗受戒八思巴,他才不管这喇嘛有何想法,而且这老喇嘛说的太过离奇,他也半信半疑,总之他不希望有一个汉人活佛出现在大汗面前。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如今二十年功成,只要用我这五虎灭神香一试便知,若他已是活佛莲花宝身,他自然受不了此香的味道而昏死,到时候我把他制成唐卡佛图,天天用法器厌胜之术镇压,便是密宗金轮法王亲临他也永世不得超生。”说道此处,乌什内浅浅一笑,干涩苍老的脸上泛起淡淡嫣红。
只见乌什内从长袖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满是短短的小盘薰香,塔南心道,原来这老喇嘛早有准备,想来这五虎灭神香也是准备了很久,这二十年来他苦苦寻这活佛不是为了光耀本教,乃是为了灭杀尽诛对手。
不觉心中多了一分提防。
“哼!”塔南想不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喇嘛如此歹毒,这小少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早早被这喇嘛想弄成唐卡,“我不管你怎么处置,你如此做我也管不了。不过最好做干净点,到时候有风声传到帝师八思巴和大汗那里,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无量寿佛,罪过罪过。”乌什内答道,转而平静的看着一头雾水的我用汉文说道,“小施主不必多虑,我和这位塔南勇士正在思量如何返回大都,到时候给你谒见八思巴圣者,你也能早日皈依我佛,普度众生。我们今天就在此处早点休息,只可惜我并未准备餐食,只能让佛主暂时受饿了。”
只见老喇嘛从怀里掏出给我一本经书道,“你和两位明妃双修,此乃明妃幸事。”我心道,这老喇嘛,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好不容易才用熏香肏到了师娘师妹,这老喇嘛说起来反倒是她们占了便宜,老秃驴真是比我还要不要脸。
“这是密宗秘术,有此秘术,届时你们双修有道,以后和明妃之前的顾虑自当破解。活佛不必担忧。”
我听到此话,自然喜不自禁,粗略翻了几页,乃是一些图片,图中男女都是浑身赤裸成交合姿态,心道,原来这行将就木的老和尚还在看这种淫秽禁书,真实有志不在年高,我不禁对这老喇嘛高看了几分。
略带感激的说道,“老和尚真是懂我之人……”只是我才不想去见什么八思巴呢,若是被他们发现我是假冒的什么活佛,不知道死成几片。
“那么小施主早点歇息吧。”老喇嘛点了我的脚上麻穴,让我暂时不得行走,带我进入一间不知荒废几时的破屋子,寻了几捆破草当作棉絮,然后关了门窗。
自己则坐在门外一个烂蒲团上,打起坐来。
我只得饿着肚子翻看起喇嘛送的经书起来,只见封面用羊皮精心包裹住,上书蒙藏文字,里面却是汉文古书,半图半文,看的我血肉喷张,我本就好色,看的是专心无比。
乌什内在外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数盘小香,从破窗门垣中丢了进去,看着一脸狂热的我,合十叹道,“无量寿佛。”带着分分喜色。
“我受不了这种怪味,我先出去一下。明天自会来寻你。”塔南假意捂着鼻子,对着老喇嘛说道,“到时候出了什么情况,我可一概不知。这些话就算说道大汗那里,我也说得通的。”
“无量寿佛。这本就我们教中之事,本就不用高贵的草原勇士来牵涉其中。”
老喇嘛含笑送塔南出了驿馆。
然后回头深情肃穆,坐在门口,闭目打起坐来,口中喃喃念到:“佛告阿难:吾涅槃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魔道兴盛,魔作沙门,坏乱吾道;着俗衣裳、乐好袈裟五色之服,饮酒、噉肉、杀生、贪味……”
“哼!”塔南撇了一眼渐渐冒起的烟雾,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多烟,不多时,“咳咳咳……”他妈的,他们就是这么对佛祖的么?
我才看得两页,只见房中烟雾大作,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灰蒙蒙的烟气。
“老和尚,快进来,着火啦。”我掩着鼻子,只可惜腿还是动弹不得,这烟熏似火,烧的我心脾皆热,也不看这荤书了,口中大叫。
“吾涅槃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只听得老喇嘛喃喃梵音,仿佛对我的声音置若罔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禁暗道,这番僧供奉佛祖倒也心诚,听说佛陀吃的是凡间供奉的香火,之可惜我并非活佛也不是和尚,他再这般下去我要被他熏死了。
过了半晌,这屋中烟熏大起,整个房间如同起了大火一般,冒起滚滚浓烟,从窗沿缝隙里,门缝屋顶上不断溢出灰黑色的烟尘,连打坐的老喇嘛也笼罩了进去,这老喇嘛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停的叨叨念着。
不行,这老和尚今天是要熏死小爷我了,这蒙古和尚活佛看来不是这么好当的,天天被这个烟熏一回,不知道能活的了几日,我虽不能行走,但是手还能动,就算爬出去,那黑大个和老喇嘛如此功夫了得,我估计跑不了几步就被抓回来了。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一把扯下自己的一截袖子,捂在下体之上,心道,大鸡鸡,今天能不能活下来可全靠你了,快尿出来啊。
好在是今天白天弄了师娘到现在还没尿过,不多时就引出些许尿意,淅淅沥沥的尿得一泡腥臭清黄的陈尿,打在我扯下来的一截袖子上,总算是有了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