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半晌,叫的口干舌燥的,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二人自顾自的说话,对我的呼救倒是置若罔闻。
走了一个多时辰,那黑脸壮汉带着我来到了襄阳以北二十里不到的一个破旧的驿站里,这驿站我随着师傅师娘倒是很早之前来过一次,只可惜这些年兵荒马乱,驿站早已破败不堪,别说一个人影,就连一条叫的猫狗都无。
“武修文小施主,我们就在此处歇息一晚,也好把前因后果一一说来。”老喇嘛看着这满地蛛网,也不介意,一手拉起一张倒下的桌子,寻了两个条凳,坐在上面,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袋清水,倒是好不惬意。
“老和尚你有话快说……我可不是你们所谓的什么佛祖转世,要是我有那能耐,早就把你们大卸八块了。”我说道。
“无量寿佛!武施主快言快语,果真是天性纯良……”听我这么说,老喇嘛反而面色一喜,妈的,没见过这么贱的。顿时有些无语。
“小施主你不必多虑,如今无法器言咒,又无神香助你……而且你现在回去,也未必就是好事,不如皈依我佛,普度众生,得大智慧大神通,早登西方极乐。”
老喇嘛干涩的笑道,然后续道:“是等愚迷,惑为菩萨。推究其心,破佛律仪,潜行贪欲。口中好言眼耳鼻舌,皆为净土。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槃真处。彼无知者,信是秽言。此名蛊毒魇胜恶鬼年老成魔,恼乱是人。厌足心生,去彼人体。弟子与师,俱陷王难。汝当先觉,不入轮回。迷惑不知,堕无间狱。”
“大和尚你在说些什么,我全然不知……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佛祖转世啦,你要杀便杀,不要再说这些浑话,我一个粗人,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听那老和尚说了半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心道,我可不信有什么佛祖转世之说。
这辈子恨不得多肏几个美人才好,师娘黄蓉和师妹郭芙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有什么灵根佛性。
“无量寿佛!”只听得老喇嘛喊了一声佛号,他目光清明,倒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说道,“小施主。如果老衲猜的没错,你既有两位明妃合籍双修,施主虽然修习的是全真道教长春功,但是多年来内力却无寸进,直到近些天来借助明妃之力,武功内力也有所精进。”
我面色一红,心道,这明妃虽不知道是谁,但是一听就意有所指,这老秃驴定是白衣人的同伙,这白衣人死了也罢了,我的这些丑事也到处宣扬,只是我才不愿去蒙古,功夫什么的最近倒是一点进步也无,但是切蒙骗下这老和尚。
“你怎么知道……”我假意气恼道,心道,便是傻子也知道是那个白衣人告诉他的,这老秃驴。
“无量寿佛!”老喇嘛不禁合掌笑道,“这便对了,倘行者久修菩提心,则八万四千烦恼根本之贪瞋痴慢疑五毒均可转成菩提妙心。夫白菩提心者,即利益众生也:修丹田火时手抱明母,不知之人以为行淫。殊不知此中别有深意:交而不泄,一心利生,完全为消除众生之业障也。”
“你这喇嘛……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不禁问道。
“活佛心性天成,欢喜佛除明妃业障,自有大自在大功德,到时候成就佛体,得登西方极乐。”老喇嘛不禁有些激动起来,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苦寻活佛下落,之前的一句谒语应到欧阳克身上,如今欧阳克身死,我又靠着欧阳克给的几点熏香弄到了黄蓉,郭芙的身子。
老喇嘛自然而然的把活佛转世的下落寄托在我身上。
妈的,这喇嘛脑子是坏掉了,我的功夫才没有什么进步呢。
不过现在这般也不错,我暗道。
只是不知道这喇嘛对我这活佛有几分敬意,到时候我说我要回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绑到庙里去剃度修行。
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正犹豫见,只听得老喇嘛和那个黑面大汉用蒙语交谈起来。
“恭喜乌上师,二十年得偿所愿,只是不知你要如何处置这个汉人。”塔南用蒙语冷冷的说道,面色清冷肃穆,“兹事体大,若是上报八思巴,一个汉人做了国教活佛,不知闹出多少腥风血雨。惹出多少笑话。”
“塔南勇士,无量寿佛!”乌什内说着蒙语。
有些激动的合十行了一礼,“此事我是绝不会上报八思巴圣者,伟大的忽必烈大汗也不会容忍一个汉人活佛存在的。我们还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哼,你说来听听。”塔南喝到,“若是不能说服我,我必定上报大汗,虽然我是被派来保护你的。只是听说你和你们派中金轮法王一向不睦,我只需稍稍做点手脚,你回去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无量寿佛!”乌什内干涩的脸上微微一笑,看的我有些发寒,只是我才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个活佛看来他们也不怎么在乎,这喇嘛对他们的如来,观世音还没我对太上老君来的尊敬,妈的。
“你可知我们研习的是什么佛法?”乌什内眼中闪烁起几分激动。
“大汗受戒八思巴圣者,研习的乃是大乘佛教,此乃众所周知的事情。”塔南笑道。
“你可知这大乘佛教也有显宗和密宗之分,自文成公主入藏开始。显宗重德言,普度世人,密宗重功德秘密,本是互不干扰。谁知历经三代……”乌什内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得松赞干布,赤松德赞几位赞普弘扬佛法,无量寿佛!我们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这也有了一丝隐患。你可知是什么……”乌什内对着塔南正色道。
“我平日里随大汉征战,倒是不知你们有什么破事。”塔南面如刀削,目光如炬。
“无量寿佛!”乌什内喊了一声佛号,想了久久才答道,“这密宗之中,看的是身密,语密,意密。通俗讲来就是手印,真言和观想。历经百年,密宗在文成公主带来的秘典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乌什内顿了顿,喝了口水,续道,“文成公主带来的诸多宝典之中,不少是她带来的大唐宫廷秘术和前朝旧籍,这些倒也无所谓。那一天密宗一个僧人从一个中原前朝北魏的佛典中看来一句谒语,百思不得其解。正苦苦思虑中,一个小沙弥不小心把灯油倒在了书籍之上,僧人狠狠的教训了小沙弥,正气恼间,只看见被灯油浸湿的书纸上显现出了一行从没见过的文字。僧人终有所悟,这文字竟是欢喜佛法言。”
“欢喜佛法言?”塔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