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他踢掉裤子很欢快地叫。
路秦川慢一步到卧室,坐到床边拍一拍他打开的腿:“以进为退是吧?想让我偃旗息鼓?少来,今天你轻易过不去。”
孟礼沉默一瞬,倚在床头眼神显出冷意:“你想怎么样。”
“别动。”路秦川坐到他对面。
孟礼:“你的衣服就穿着?这是什么新癖好?”
“你别管。”路秦川缓缓俯下身。
“别别!”
孟礼吓得直躲,“我没洗澡!”
路秦川很浅淡地牵牵嘴角:“又不是没尝过。”说完埋下去。
孟礼倒抽一口冷气。
那上面有什么?
有一些蚋的纹路,还有一些筋落,是不是?路秦川在干嘛?在描绘,在逡巡,在追溯那些脉络的来源和去向,像是顽皮的孩童一年被允许吃一次冰淇淋。
也像黄瞳的巨蟒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高崖后的那口野泉不可控,欢快地响应,水波不自觉拥抱冲刷巨蟒的鳞片,孟礼双手双脚简直没地方放,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低头就能瞅见路秦川在那埋头苦吃。
“可以了吧?好了吧,差不多了,又不是第一回,第一回你都没这么周到……”孟礼仰着脑袋咽气。
路秦川停顿片刻,抬起头语气低婉:“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心急。”
说完更细致周密,孟礼平时不爱自己弄,俩人又好几个月没做,哪里受得了?不一会儿,奇了怪了,灶台上还在保温的米粥很神奇地跑到路秦川嘴唇上,路秦川一点一点喝干净吞下去。
“你……”孟礼鼻子里粗气乱窜,“来吧。”
殷饶的水花,绽开的浪心红扑扑水泠泠丞待光顾的样子,路秦川看啊看,看不够,却只是看。
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真蚤。”
“你就说够不够吧,”孟礼摆着腰催促,“你赶紧弄,弄完这回的事就算翻篇儿。”
“别急,”路秦川伸手在大剌剌袒露的水花上抹一抹,“你想要吗。”
孟礼头晕脑胀好像在云朵上踩,气流挤压周围的空气,又冷又空,但是留给他容身的地方却连翻身都做不到。
“想个屁,你不如再给我囗一回。”他极力忽略这股乱流,哼笑着说。
“嗯?”路秦川问他,“不是给我消气给我撒火吗?”
“是啊,怎么不是呢。”孟礼歪歪脑袋。
两个人隔着孟礼差开的双腿和腿间一片狼藉对视,一时谁都没说话。
“说真的,”
短暂的无言过去,孟礼直接摊开反问,“你要是看不惯,你要是不想被我骗,把我赶出去再和你爸说清楚不就行了?”
路秦川并不正面接这记直球,而是眉眼耷拢,显得有些委屈又有些苦闷:“可我不高兴,我真的有气。”
“您有气,”
孟礼笑得甜蜜,说着世界上最不耐烦的话,“您的气撒得完吗?您是热气球变的吧?我要成天只想着别惹您生气,我别活了。”
俩人对峙,路秦川指指:“你就敞着,也不害羞?”
孟礼反问:“你就杵着,也不难受?”
“难受啊,但是没有心里难受。”
路秦川夸张地作西子捧心状,恶心得孟礼想伸腿踢人。
“快问,”路秦川软着语气,“问我为什么难受。”
孟礼审视地问:“你在撒娇吗?”
“咳咳,”路秦川避而不谈,转而晃他的小腿,“问嘛。”
“行行行,”孟礼受不了,“路总,您为什么难受。”
“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