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兴致勃勃打量几眼,“你是不是就这个劲儿?谁都看不上,叼逼,让人恨得牙痒痒,小模样。”
“实际敞着嘴要吃的,口水流一腿,就这两手哄得你们路总离不开你是吧?哈哈哈。”
“你能耐什么你?不得感谢爱迪生发明电?”
孟礼姿态舒展,丝毫看不出受制于人,“你不会怕你自己比不上电的吧?还是你有毛病,需要没完没了说话来撑时长?”
孟礼抿一口气:“哥们,你到底能不能行。”
“你凭什么嚣张?”
陆倾脸上显出阴沉,“你以为今天过后路总还会罩着你吗?你今后要巴着谁讨生活,你搞不清楚?”
孟礼不搭理,陆倾骂一声翻身压上去,孟礼眼睛一动,表现出惊惶的神色,咬着嘴唇偏开脸。
“怎么的?”陆倾好笑,“这会儿玩纯情了?不给亲嘴?”
孟礼一脸倔强:“不行。”
他说不行,他首度表现出怯意,他桀骜的眼睛低垂,他看起来要哭了。陆倾心里一阵比一阵催,偏要亲他的嘴,紫领带垂到脸颊上,痒痒的,孟礼半阖着眼睛默数,
一,二,三……
当陆倾的头到达一定高度,孟礼提一口气猛地抬头,脑门子狠狠撞上陆倾脑门。
这一撞力道骇人,“呃!”陆倾痛呼出声仰翻栽倒在床。
“别人说不行,”
孟礼咬牙,“你偏往上凑,你说你怎么这么贱?”
避开腕关节,孟礼左肩臂猛地发力,床头四根柱子本来就是装饰价值大于实用价值,被孟礼这么一拽轰然崩断,四角床梁支撑点陡然少一个,整个床架轰然坍塌,一截横梁直直砸在陆倾脊梁骨上。
“你挺能耐是不是?”
孟礼捞过床柱挥在手里,“让我看看多大本事来,来,起来。”
陆倾太忙了,一手捂脑门一手抬床梁,两只手还要捣腾着阻挡孟礼的棍棒,嘴里骂道:“你tm!我弄死你!”
“好啊,”孟礼悠悠开口,“看你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他挥动床柱的力道一点不小,又猛又迅捷,木料断面尖端崎岖支棱,锋利无比,扎破皮跟闹着玩儿似的,陆倾只能一边尝试坐起来一边躲。
孟礼比划半天,认真思考:“要不然,先废了你吧?省得你在干这些下三滥,你说怎么样?”
“你敢!”
陆倾大怒,困在废墟里动弹不得,但是莫名整个人不再急躁,阴着脸哼道,“你还有劲儿呢?这药后劲儿大着呢,你等死吧。你还能撑着清醒这么久,但也到极限了吧?”
“确实,”孟礼淡淡笑一下,手在抖,“所以更要抓紧。”
“你,你要干什么!”陆倾气急败坏。
“你说我是戳你眼睛还是戳你嗓子口?哪种死得快?”孟礼眼中戾气乍迸,缓缓抬手蓄力。
“别别!你敢!”陆倾大惊失色,在一堆木板子和被子里徒然挣扎。
或威胁或求饶的话,孟礼活像没听见,尖锐的凶器渐渐接近。
渐渐……
“咚咚咚!孟礼?!”
一片惨叫声里外间房门哐地一声撞开,路秦川奔进来,“孟礼!”
“路秦川?!”陆倾劫后余生。
路秦川没答,两步冲到床边,先从孟礼手里拿走那截床柱。
床柱尖端已经刺进陆倾皮肤,一点点猩红的颜色染在果露在外的木头上,路秦川小心翼翼移开,接着脱下外套裹在孟礼身上。
全程孟礼没说话,不仅没说话,坐都没坐直,仰回枕头上闭着眼喘气。
身上,身上……里面……孟礼咬咬牙,刚想说你先给我解开,路秦川从外面叫进来两个人,孟礼闭嘴。
两个小哥,一模一样的西装和墨镜,一模一样的不苟言笑,捞着陆倾两只胳膊不由分说拖走,从床上拖到地上又径直往外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