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现如今孟礼又勾搭上姓沈的,路秦川却没立场也没力气追究吧。
全赖他自己啊。他因为一些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一些偏见,放纵自己,净干混账事,不怪孟礼想走,想逃,想找别人。
由此想想那些旧事,路秦川审视自己,人孟礼好端端一个直男,怎么跟姓沈的滚到一起?还不是因为他把人给掰弯又跑了?
不想,不去想了。
他们之前有没有暧昧,之前有没有越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他路秦川先放弃,不能怪孟礼转投别人的怀抱。
“忘了,”路秦川和师傅说,“想起来太晚了。”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看给你先恢复哪个功能。”师傅又问。
“相册,”路秦川言辞恳切,“拜托了。”
师傅说没问题。
行,路秦川放下心。就恢复相册,孟礼的相册烧没了,就由他重新做一本吧。
就在这时候忽然手机响起来,路秦川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打招呼:“喂老纪,吃了吗?”
“吃着呢,连吃带看呢,”
电话那边的纪铠声音带着戏谑,“看好戏,看我们源风和仟夢要联姻了啊。”
路秦川本来坐在柜台高脚凳,听见这话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不由自主站起身:“你说什么?”
“你手底下的经纪人冯曼语,”
嬉笑的男声一半谐弄一半提醒,“来跟我们几个吃饭,带来一个你们仟夢的小影星,模样挺好,酒量不太行,人已经被陆倾带走了。”
“名字好像叫孟礼。”
手机那边说出这个名字,路秦川手一抖,险些当场再摔一个手机,深吸一口气问地址。
“我谢谢你。”路秦川拿到地址给严田打个手势,只身往外走。
手机里纪铠说:“不用谢,哥们单纯看不惯他们这些欺男霸女的烂事,看那样子还用点助兴小药,德性。”
又说什么,路秦川没听清,一头冲出手机店扎进驾驶室。
严田追出来:“路总您现在状态,开车没问题吗?”
“没问题。”路秦川一脚油门踩出去-
好吵,好晕,好凉,好麻。
孟礼试图活动手腕,未果,是什么东西?
勒得慌,腕骨生疼。
大爷的,怎么他们有钱人都爱这一套?
这么一比路秦川实在还算仁慈,皮带赖好是皮质,柔软,绑得也没这么紧,现在孟礼手腕上的呢,RT单环塑料,卡到最里面一格,一点点空隙没有,绕过原木床柱,就快嵌进肉里。
路秦川也不会连脚踝也给箍住。
“听说你有功夫傍身,可别给我踢坏喽。”
孟礼听见床边陆倾吭哧吭哧的念叨声,一边念叨一边把孟礼的脚踝固定在床柱,又念叨,“哎哟这身肉哎,真紧真劲道,不怪招人喜欢。”
……孟礼很想给他一拳。同时决定先不要妄动,先晕会儿,等药效再过去一些。
但是,孟礼屏息感知,觉得这个药似乎不只是让人晕。内里小腹附近似乎有一团火,除此之外周身都冷,那里,嗯,合不拢,那是什么?低速的,不温不火的,嗡嗡嗡的,机械的不带温度的,硌在那抵在那,冷冰冰的,舒服也不舒服。
酒店房间虽然开暖气但是挡不住外面正月的天,果露在外的皮肤冷飕飕,鸡皮疙瘩乱冒。
我是个人我是个人我是个人。孟礼默念。不是欲望支配的动物,不能不能不能,下三滥的药物和区区靠电才能作妖的玩意,不能向它们屈服。
“这肌肉怎么练出来的?”
孟礼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陆倾正低头盯着他的身体啧啧称奇。
“大哥,你能不能行了?”
孟礼忍不下去睁开眼,“幼儿园小朋友都不这么玩,要办事你赶紧。”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