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没有人再给女俘们送餐食,也没有人来带她们训练,难得清静了一天,虽然饥渴难当,但女俘们勉强坚持了下来。
第三天,依旧没人送饭,女俘们已经连坐着都坚持不了,只能躺在地上,强烈的饥饿感折磨着她们,比饥饿更可怕的是干渴,V国地处热带,即便现在不是盛夏,气温也有将近30度,高温让她们即便赤身裸体也不会感冒,但也让她们更难对付干渴,连着三天没有喝水,所有人都已经出现了脱水症状,嘴唇干裂,头晕目眩,死神似乎已经悄然降临,张开双翼在囚室里徘徊飞翔。
“我会不会死?”每个人都不由想到这个问题,她们都自认为是不怕死的,甚至在被俘遭到各种强奸折磨时,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她们没有想到,当死亡以极度缓慢的形式来临时,竟然如此可怕。
第四天、第五天,依然没人来送饭,几乎所有女俘都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中,她们听到大门似乎被打开,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似乎有人在栅栏外放下了金属餐具,还有哗哗的倒水声……倒水声!
杨清越猛地一激灵,她勉强睁开眼,看到几个农场工正在每个栅栏门前放下一个浅盘,往里面倒上牛奶。
杨清越本能的向门口扑去,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摔倒在地上,又爬向栅栏门。
她从未想到,自己对一碗牛奶竟然会如此渴慕,只想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痛痛快快喝一口。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推门的手却停在半空,杨清越以绝强的意志,扭过头,慢慢爬了回去,脸朝着墙壁,一言不发。
玲子夫人钦佩的看了她一眼,大声道:“这些牛奶里,我放了双倍的XTPA—404药剂,另外,如果想喝,不能用手,只能像狗一样去舔盆里的牛奶。”
已经有其他女俘爬到洞口,迫不及待端起盛牛奶的食盆,闻言愣住,良久,毕婵娟竭尽全力,用干哑的声音喊道:“我……不……认输……。”放下食盆,慢慢爬了回去。
方凌霄、傅正玲、野上丽香、韩雨燕、大泽绘里子……一个又一个女俘放下食盆,退回囚室。
玲子夫人冷笑一声:“我很钦佩你们的意志,但你们如果以为能靠绝食就要挟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杨清越、毕婵娟、大泽绘里子、克拉丽丝·史塔琳、吉赛尔·亚沙尔、野上丽香,先把这六个带出来。”
农场工们打开牢门,将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的六个女俘拖出来,她们已经无法站立或下跪,只能躺在玲子夫人面前。
接着,农场工们又搬进来几个长条凳,那凳子和健身房常见的平板凳一模一样,底部凳脚有螺孔,用螺丝和地面预留的孔洞连接在一起,又在一端固定上倒“L”形的钢架。
农场工将这六位女俘绑在凳子上,捆绑的姿势十分古怪,上半身平躺在平板凳上,双手被反铐在凳子下面,双足分开高高抬起,尽力压向平躺的肩膀,再用脚镣固定在倒“L”形的钢架上,整个人形成形成上身半躺,双腿压在肩上,下身向上抬起,蜜穴、菊肛都朝天的屈辱姿势,像一个平放的“U”字。
女俘们已经无力挣扎,只能任凭折腾,心想顶多又是被肏,还能怎样?
不料农场工们却没对她们上下其手,反而又搬来几个看似医院打吊瓶的挂架,每个挂架上挂了一袋液体,然后安好输液管,看起来像是要给她们输液,但输液管上没有针头,一滴滴液体就从输液管里流淌出来。
农场工们举着输液管,笑嘻嘻的看着六个女俘,杨清越等人不知为何齐齐打了个冷战,克拉丽丝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哑着声音喊道:“不……不要……”与此同时,吉赛尔也现出惊怒神色,晃动身体挣扎起来。
“插上去吧。”玲子夫人吩咐一声,六根软管齐齐插进了六位女俘的肛门。
“浣肠?”杨清越又羞又恼,她被俘后曾不止一次被迫肛交,每次都会被强制浣肠,当众排泄的屈辱曾让她羞愤欲死,但悲哀的是,经历多了以后,似乎在某种程度上“习惯”了,虽然依然羞恼,但却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杨清越随即就发现不对,以她的经验,这吊瓶里的液体看起来也就200多毫升,作为浣肠液似乎少了点了,而且流速很慢,她甚至能看到,输液管的滴壶里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和打点滴的流速差不多,滴完一瓶起码得半个多小时,用来浣肠显然太慢了。
“他们在搞什么鬼?”杨清越心想,她的疑问马上得到了解答。
玲子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克拉丽丝·史塔琳,说道:“看来史塔琳特工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没错,这又是你们美国人发明的招数,在关塔那摩用这招对付过不少绝食的恐怖分子。啊,亚沙尔特工也很清楚,看来你也见过摩萨德和辛贝特用这招吧。”
她转向其他女俘,继续说:“你们有没有学过生理学?简单说,人体的直肠可以直接吸收水分,这些瓶子里装的都是优质的营养液,通过打点滴的方式,直接注入你们的直肠,被直肠吸收,所以,不管你们想绝食多久,我都可以让你们活下去。”
杨清越打了个寒颤,她想过玲子夫人可能强迫她们进食,甚至掰开她们的嘴强制灌牛奶米粥之类的,她甚至打算事后用挖喉咙呕吐的方式将灌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但万万没想到,玲子夫人竟然用这样的招数,让她们连想吐都吐不掉。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个个又羞又怒,毕婵娟想挣扎甩掉点滴管,但这个绑姿让她动弹不得。
只能哑着声音大骂:“混蛋!你们这些混蛋、畜生!”
站在一边的小敏本来不知道给女俘们肛门打点滴是干什么,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忙拍起玲子夫人的马屁:“哇,夫人好厉害,竟然能让她们用屁眼吃饭。”说着似乎觉得说话太粗俗,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玲子夫人笑道:“呵呵,用屁眼吃饭,敏酱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呢。”她转向囚室中的其他女俘,大声说:“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现在给我像狗一样去喝面前的牛奶;二是和她们一样用屁眼吃饭。”
众女俘心中惨然,知道这场绝食对抗已经失败,这招见鬼的“肛门滴灌”法虽然并非酷刑,却能从根子上摧毁她们的尊严,也让她们失去了对抗筹码。
但她们知道,现在如果像狗一样去喝牛奶,意味着彻底放弃了作为人的自尊,以后也再不会有对抗玲子夫人的勇气。
她们犹豫着,有的喃喃自语,有的欲言又止,有的隔着栅栏互相观望,看到的却是和自己一样彷徨无措的面庞。
玲子夫人微微冷笑,做了个手势,一个女人从门外爬了进来,正是方玉燕。
玲子夫人看着爬到自己面前跪下的高级督察,冷冷的说道:“你不是求我给你徒弟一个机会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去劝她吧。”
方玉燕大喜,向玲子夫人重重磕了个响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回身爬到麦丽花的囚室前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阿花,对不起,老师帮不了你,只能劝你……别再犟了,喝吧。”说着低下头,凑到那盆牛奶上,喝了一口。
麦丽花看到她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心中又是内疚又是感动,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对不起……Madam……都是因为我……可……可我不想当狗……对不起……。”说着一咬牙,猛地扭头向墙壁撞去。
“阿花!”方玉燕大惊,扑了过去,却被牢门挡住,旁边的小敏也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打开牢门,让农场工将麦丽花拖出来,却发现麦丽花由于实在没有力气,这一撞只是让额头青肿了一块,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方玉燕将麦丽花抱在怀里,看她悠悠醒转,不由泪如雨下:“阿花,你不要寻死啊,不要吓唬我。”麦丽花心中惨然,自己竟然连寻死都做不到了,还连累老师,她苦笑一下:“对不起……Madam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