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横抱起颜颜,边问边悠起来,问是老太说的那样儿吗。
嘎嘎嘎地笑声下,书香说咋这么皮,问云丽,说他爸他妈内。
云丽说后院呢,刚回来,她说用不了多会儿饭菜应该就给送过来了,还有生日蛋糕,“你妈回来咱就开饭。”
看着怀里的颜颜优哉游哉还挺享受,书香问她饿吗,作势欲把颜颜悠给云丽,结果孩子根本就不吃这套,还呀呀呀地摇起脑袋,让三叔继续荡悠。
李萍问孙子饿吗,她说饿的话就先后院垫背点儿。
书香说等会儿我妈,到时一块堆儿。
李萍看了看表,五点露头了,天也暗了下来,告诉师傅们手底下活儿先就到这儿,明儿白天再一找备也就差不多了。
送走师傅,书香说先留前院等会儿,让娘儿仨去后院。
也没开灯,打开抽屉摸了摸藏在抽斗深处的两个首饰盒——里面是他精挑细选的项链和耳环,是上礼拜打良乡取回来预计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妈的,花了他1400多。
要说这是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差不多,都是这半年攒下来的,长这么大也没正经送过礼物,具体说应该是给妈送过礼物,也不知她喜不喜欢。
点了根烟,约莫灵秀差不多也该到家了,他就提前把热水给打了出来。
往常都是大黑才到家,灵秀问他今儿个怎回来这么早。
书香没理内茬儿,哼哼唧唧地问她冷不冷,把手套摘了,捧起小手放在嘴边就哈了起来。
灵秀“渍”了一声,说别老无缘无故抻头,她说寒假作业是李学强给压下去的,老这么干影响不好,也让人家当班主任的没法交代。
还是哼哼唧唧,而且贼头贼脑,灵秀问香吗,说还要哈到什么时候,抽回来的小手又勺了过去,“真是没点事儿了。”
进屋洗手,解下发绳又重新理了遍头发,对着镜子还照了照,而后麻溜地盘在了脑后。
她撩起东屋门帘看了看,黑乎乎的坑已经填了一半,明儿应该就能收尾了,后续就是烧火疏通烟道,不出意外的话,周末就能搬回屋了。
按婆婆的意思是一家三口搬去后院,不过儿子不乐意,这两天她就一直陪在了西屋。
拉开灯,灵秀把外套挂在了门后,扭脸瞟了眼儿子,说不去后院还施施溜溜干啥呢。
书香说跟你一起去啊,想把抽屉里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她,打开之后又犹豫起来,他颠沛了下时间,觉得赶赶落落的就又给抽屉合上了。
灵秀问他看炉火没有,书香说我奶应该添过煤了,这自然是想象出来的,因为李萍这两天一直都在前院盯梢。
坐在床上,灵秀解开了裤带。
见状,书香立马凑过去蹲在了妈的身前——他握住灵秀的脚,给她把短靴一脱,手就扥在了裤脚上。
灵秀说不用,屁股晃了两晃就把皮裤褪到了腿根处。
然而不等她把双腿收回来,书香已经扥着裤脚给她往下脱了起来。
尽管绝大多数时间精力都用在了刷题上,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念头悬在心里,就如此刻。
亦如每个清晨起床前的晨勃,还有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奇幻玄妙的梦,让他不由得就想到了女人,想到了崩锅儿。
元旦之后便再没吃肉,他都纳闷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奇迹么不是。
橙黄色的光很亮,亮到黑色健美裤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辨,随着窸窸窣窣又折返出两条类似水波的线,蜿蜒曲折地向南流淌下去。
灵秀趟起脚来收了回去,撩起双眸瞥了眼儿子,她说还干嘛呢,不说站起来?
瞅着丰润沃土倏地一下被收拢在双腿内,书香“啊”了一声。
他说拿脱鞋,于是在他伏趴下身子打床底下够出拖鞋时,那并拢在一处的丰隆大腿在他仰起脸时便把V字型的耻丘挤暴了出来。
撑死了也就一两秒,但这瞬间却经由书香眼睛在他脑回路中冲击出很多画面——明月,拖鞋,老井下甘甜的水,还有翱翔在半空的鸟儿,乱七八糟。
灵秀说呆头呆脑还干啥呢。
书香噎起嗓子说:“拖,拖鞋,啊。”
未见暖气管发出轰鸣声,但热浪却以肉眼不可见之势悄然袭了过来,外加刚才脱下衣服,灵秀脸上潮呼呼的,瓦蓝色杏眸更是在书香眼里孕育出一片浩瀚光波,她说:“还不说起来??”
书香就干笑两声站了起来。
灭灯之后周遭已模糊起来,院子里也冷冷清清,正往外走,杨伟推着山地车便在这时出现在了娘俩面前。
书香没打招呼,因为平时话就少,打年后更是无话可谈。
灵秀说洗手去吧,刚说完都等咱们呢,胳膊就被书香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