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书香吊儿郎当,成绩下来时在学校没怎么说,回家之后就喜滋滋地把卷子给灵秀了。
他说李学强还让分享一下学习经验,“我分享个屁分,我不是代表,我也代表不了谁。”
“才哪到哪就自足了?”
“妈,你还没给我奖励呢。”
“啥奖励?浩天来这两天没奖励?”
“啊?”
书香张着嘴,直脖愣登。
“啊什么啊,肉都吃了还说没奖励?”灵秀拿眼挑着,问他还要啥奖励?“那不是在凤鞠那吃的吗。”
“饭是谁揍的,菜是谁炒的?”书香把眼一闭,手一扬,捂在了鼻子和眼上,“天呐。”
“还地呐,跟你妈还讨价还价?”灵秀捶了一撇子,摆正颜色说:“妈问你,内天下午跟凤鞠都上哪玩介了?”
每到冬日,西场就倍加寒冷,哪怕风和日丽,仍免不了带着几分阴湿干冷。
哗啦啦地,张牙舞爪的枝杈相互交错发出刺耳的声响,春夏秋三季盛极一时的精致就都散落到这片失去弹性的僵硬土地上。
所以,既然妈这么问了,当然能回答她,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于是书香就把内天下午的情况倾吐出来。
他说晚上看了场电影,这也是为啥天黑才回来的缘故。
饭是在路边吃的砂锅烧烤,之前是去学校送的过冬时节的被褥,然后就跑高架桥东侧转悠了一圈——一马平川,就他跟凤鞠——估摸快骑到机场路了,因为已经看见了大白球。
折返回来骑的也并不快,边骑边聊——凤鞠说的是女生宿舍里的新鲜事儿,其实无非就是谁睡觉摔下来了,谁看了琼瑶小说哭得一塌糊涂,要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新鲜事儿,就只剩下凤鞠嘴里说的女生每个月例假前后的变化了。
灵秀脸都紫了:“这你也听?不怕耳朵聋了?”
“是她跟我说的。”
书香倒没脚着有啥不能说的,却没想到妈眼珠子都立起来了,“说你就听?就不会换个话题。”
书香还哈哈呢,说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哪知灵秀不依不饶,“我就强人所难了,内是你该听的吗?”
觉查到势头不对,书香赶忙说:“我没听。”
灵秀脸都快贴到书香鼻子上了:“到底听没听?”
“也听了点。”书香这话刚落,灵秀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捏在了他耳朵上,“你个臭缺德的,谁让你听的?”
书香缩起脖子,咧着嘴,左手攥着妈手腕子,右手则扣在自己耳朵上的内只小手上,“哎哎哎——妈,妈你撒手,疼,我没听,不想听。”
“我拧死你得了?”尤不解气,灵秀又啐了他一口,“我可告你,要是敢跟凤鞠不要脸,我跟你没完?”
书香哭丧着脸说:“压根就没有。”
“没有?那你摸她?”
事实面前,书香只能老实交代,“不是我主动的。”
他希望妈能放他一马,然而妈却说,“我不管,反正你摸了?”
气势汹汹,还问他做没做别的什么事儿。
他说没有,上哪做呀,回来捅杆台球就吃饭介了。
“把裤子给我脱了?”
灵秀把手松开,叉在腰上。
“妈你干嘛?”
她也不说干嘛,就指着儿子让他自己解裤子。
书香就把裤子解开了,连同裤衩,都脱到了大腿根。
看着那耷拉在两腿间的狗鸡,灵秀伸手捏起来,往下一套,包皮就给捋开了,也没管鸟儿卜楞两下就支棱起来,仍旧捏着,还把脸凑了过去。
书香不知妈唱的是哪出,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就想到八月十五内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