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泪,热流却遍及全身,紧接着,又慢慢收拢在腹中。
“妈呀……。”贴在上面的鼻尖像刀子似的,划破了肚皮,一瞬间,仿佛怦地一下,全都淌了出来。“妈呀,谁让你闻谁让你舔的……”裤裆里跟塞着个火炉子似的,又胀又麻,呼呼地,快把她憋死了,“咋咋咋就没够呢,都看了看了,不都看了,咋就没个够呢……”
“妈,妈妈,妈妈。”
生命体在呼唤。
猩润的热流夹带着丝丝涩咸,迸涌而出,淌到了舌尖,流到了内张嘴里。
他抱抠着臀肉,再没有比这更紧更有弹性更舒服的了,就把脑袋一扎,如饥似渴般地嘬吸起来。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股冲击灵魂的东西,或许是曙光,或许是新奇,或许是尝到了乳汁以外最美的东西。
衔起肉片时更是听到了喘息,听到了心跳声,震隆滚颤,离得是那么近。
还有夹在两腮上的大腿,如颠簸在田野里柴油机,一直在颤,一直在抖。
“还不出来还不出来?”
他一口接着一口,呜咽着,舔舐着,总有一股奔流湍喘在娇声绵润,令人眩晕得辨不出方位,想钻进去又想爬出来,“你个臭缺德的,我快死了,我我我打死你得了?”
“你打死我吧。”
似朵盛开的花,昏黄中摇曳着还荡起了一层光晕。
“你你你还敢犟嘴,要是敢去外面耍,耍流氓,我我我就跟你拼了……”赤裸裸的身体对着儿子的脸,仓皇之下,原本要说要问的都给忘了,往前一个打挺儿,屄都快撞到内张脸上了,骇得她提起裤子猛往上拽,慌也似地逃了出去。
狗打窝里都跑出来了,几个月前的球儿此刻已然成了盎然大物,蹲坐在地上,也不叫,就这么瞅着灵秀。
斜睨中,一抹昏黄打灵秀眼前映了出来,吓得她赶忙把头扭了过来,脑袋一耷拉,杵着双腿,跟刚跑完越野似的,闭着眼,缓了好一气才直起腰。
月亮之上,有颗更璀璨的星星,记得内叫长庚,清早起来揍饭时在东面天空上也能看到。
这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鼓似的,竟那么响。
她说我是他妈,哪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而内道声音却又叹息起来,“灵秀啊,儿子不也是男人了吗,老不给还不都让人抢走了。”
脊背又开始痒了,以至于在灵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牛皮癣时,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奇痒包裹起来。
她夹起双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愈演愈烈不说,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
汗抑制不住地淌下来,折一天都没觉着累,现在却连走路都带着喘了。
进屋刚把门掩上,跟夹了尾巴似的,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不知是外面太黑或者身周太净,看着窗外,灵秀心口小鹿乱撞,都觉出神经来了。
来到东屋炕上,搬着被子就要走,却被一旁的杨伟叫住了,“咋搬出去?”
“啊?哦,去陪凤鞠,”谁知道他在灯底下干啥呢,灵秀也没瞅他,“有事儿吗?”
“宿舍都归置完了,以后就跑校了。”
灵秀又“哦”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事儿吗。
杨伟张张嘴,不知该怎么接时,忽听一句“还不冲个澡介”,眼前一亮,刚“哎”了声,人就打他眼前撩帘儿走了出去。
凤鞠抱着膝盖不知想啥呢,灵秀把被子放到床上,嘴上说着想妈了,把闺女搂进了怀里。
她说有婶儿呢,啥都不怕,这儿就是家,还想呢,要是有个闺女该多好。
门外有了动静,听见西角门被打开,灵秀说婶儿去去就来,疾风火燎地跑去东屋,把洗脸盆子够了出来。
冷月如钩,晌午还短袖短裤,此刻却要披上夹袄。
对着万籁静寂,灵秀轻拍着凤鞠,告诉她说啥也别怕,说到“还有你兄弟”时,眼前便勾勒出一个痞里痞气的样儿,还吊儿郎当的。
“你还委屈了?”
心底冒出这么一句,闹不清这说的是自己还是儿子,却总觉着身上有股子骚味。
她转过来转过去,当她觉察到骚味的源头时,就把内湿裤衩踹到了脚底下,末了,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句。
她说臭缺德的,“还管不了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