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摇了摇脑袋:“说好在这儿等我,谁知干啥介了。”
扭脸又问表嫂沈怡。
内边正搬桌子,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说的是啥。
“回我再找介吧。”
边答复边换鞋,起身转了一圈,抬起脚后跟还颠了颠。
二舅妈说耐吗。
书香说耐,太耐了,“妗子准是照我尺寸买的。”
“听听,在学校不定有多少俊闺女追呢。”
这话来的突然,在二舅妈笑呵呵中,书香也被三舅妈捏了捏脸蛋,“是不是吧?”
“没有,真没有。”
书香这边刚把话撂下,二舅妈内边就接了过去:“有肯定也不说。”
切了一声,她笑了起来:“什么年代了都,还有没有的,不一样喽。”
有点小鼻音儿,书香看了看,等着下文呢,但怎么个不一样却没说。
适时,三舅妈弯腰探到书香脚后跟里杵了杵。
书香说还干啥。
三舅妈起身比划起手指头,“稍微大不点,冬天穿正合适。”
说后半句时,目光已经转到灵秀身上。
“多大了都?”
“多大不也孩子吗。”
“白眼狼,也不说个谢谢!”灵秀似笑非笑,睨着儿子。书香咧了咧嘴,正要说两句,妈内边已经把脸扭了过去。
三舅妈摇了摇头:“谢啥谢,真是。”
知道儿子在秋着自己,灵秀收起笑来,张罗着催促起大伙儿:“还等啥呢?围桌吧。”
她说过些日子可就八月十五了,对俩嫂子说,孩子们不搁姥家了吗,“铺子里的事儿让我俩哥哥去操持,你们就安心留这儿,多住几天。”
没上桌,反倒稍在了沈怡身后。
也不知哪招惹妈了,弄得书香嘀嘀咕咕,起了坐坐了起的。
二舅妈说:“是不是到点了?”
同样白净的三舅妈也仰起脸来,“该走了?放学可直接过来。”
然而妈却一直没言语,甚至目不斜视,瞅都没瞅他。
蔫溜溜地走出来,到院子外才想起来没推车呢。
二返头堂,进院推车,去茅厕打扫这功夫,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是大鹏。
书香说:“走路怎不带个音儿?”
竟差点忘了问他才刚干啥去了。
大鹏说去西院了,也把东西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表叔你看。”
书香没看,书香抖了抖鸡巴,忽地想起什么,忙问:“他什时候来的?”
愣了会儿,身后才说:“今儿个来的吧。你看,磁带拿来了。”
书香回头看了下,随后系上裤带,朝大鹏挥起手来,“进屋先告一声,这个回头再说。”
村口等海涛时,书香掏了根烟,回头就说了:“在西院都说啥了?”
“就这磁带的事儿。”
大鹏把东西掏出来,递了过去,“他手里可还有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