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些天太赶落了,家里又来了戚,他把问题全都归咎到了这上。
气枪还在,他让保国拿走,他说搁家里也是打了挂。
保国脑袋一卜楞,说自己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建议杨哥带他去村西头打卯去,说兴许还能弄点野鸡之类的玩意。
“青纱帐里不嫌热?又不怕长虫了?”保国说待家里更没意思,弹球扇宝都没意思,进而强调:“怕啥,不有你呢。”
书香笑着说这前儿又不是冬天,热都热死了还打卯,“再说内玩意也不是火枪啊。”
提到火枪,他想到了贾新民,自然也就想到贾新民的媳妇儿陈秀娟——说不清内晚是谁在小卖铺里跟她胡搞,但其泛着红晕的脸蛋却耐人寻味,瞬间让人膨胀开来,打体内涌出一大股荷尔蒙酸,然后鸡巴就不管不顾变得梆硬。
至于说在小卖铺里撞见真人的奶子和屁股,脸红自不必说,心口更似被人捶了几撇子。
不晓得对方展现出来的姿态是否是生理上得到满足后的一种外在表现,也许是暑夏所致,也没准儿和沟头堡的风水有关,就是有待考证了。
话说回来,年前一别就再没遇见过徐老剑客,就此,书香认为昨日之行在车站外头纯粹是自己看花了眼。
十点左右,大门响了一下,然后灵秀就打外面走了进来。
“妈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说这话时,书香已经奔到了堂屋,“我娘怎没过来?”确切来说,这话应该是“晚饭我娘怎没过来吃”。
“你奶嘱咐说晚上去东院,这不来人就没去吗。”
“我说后院怎没动静呢。”眨起眼来,书香忙问:“我哥都回来没?”
“没让他们折腾。”
“那我大呢?我大回来了吗?”
“咋,有事儿?”
“也没事儿,就问问,不我大姑刚走吗。”
“你大这两天刚消停,让他歇会儿。”
灵秀俯身提溜起一壶热水,递了过去,“晾点凉白开且。”
就听“哎”了一声,身前之人竟端起暖壶奔向了东屋。
虚晃之下,灯打开了,撩帘时灵秀也“哎”了一声。
她翻起白眼,她说:“迷迷瞪瞪想啥呢?”
“不倒水吗?”
下一秒书香就拉长音儿“嗨”了一声,立马又转回身子。
类似的事儿如影随形,不知从何而起,也许年幼就携裹而来伴随至今,也许青春萌发心想事成事不成,以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
“回把被子搬走。”
微醺的汗香扑面而来,置身陷入在那汪清泉里,书香身子都飘了起来,“用我的不就得了。”
“几个人啊?”
门前的身影泛着一层暖光,顺着门帘飘来荡去,似乎给这闷夏都注入了一道清爽,“仨人怎盖一条被子?我说你还傻笑啥呢?”
不知几点,院里倏地又响起一道开门声。
浩天说叔回来了吧。
书香挥起腕子说你甭管。
浩天却已探起身来,撩开窗帘朝外望了过去——是叔回来了他说,正想隔窗打声招呼,书香这边就“行啦行啦”地架起胳膊,把他又扶靠到了墙角。
“客套啥呀,家里没那么多事儿。”
与此同时,又冒了句不挨边的话,“你不知道,我大内人其实更没事儿。”
冷不丁地,保国突然插了句嘴,他说杨老师回来了,话里明显带着质疑,也有些干涩,还睁开眼看了看。
“躺好了再睡,听见没?”
书香见他蜷着身子又歪歪那,就一边召唤,一边跟浩天解释。
说保国平时叫惯嘴了,现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凑上前又捅了两下保国,他说白下哪疯跑去了,“累的连衣服都不脱。”
保国不脱,书香干脆抱起来替他脱,裤衩一扒,脑袋朝北平放在了凉席上,“我这婶儿啊出国好几年了,小赵叔平时忙,也顾不上保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