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旧日时光里,灵秀竟恍然未觉自己中门大开,已敞给儿子。
少年蹲在地上,他半扛起灵秀两条长腿,顺着新绿和尘黄迎过去,裆内的景色便顺理成章跳进眼里。
裹着丝袜的内裤已经湿了,屄跟馒头似的含在腿心,当间儿一掰,缝儿都给挤出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他闻到了来自妈身上的一股有别于往日的味道——那可能是蹂杂了汗味以及樟脑球混合而成的气味,骚不骚不清楚,想必就算是有些骚味,没准也早被胰子的味道给遮去了吧。
近在咫尺,少年就这么瞪起眼珠子看着自己爬向人世间的通道,尽管第一次看,尽管模糊,尽管已然不是少男。
肉亮的丝袜仿佛在向他招手,心口窝也跟跑火车似的,轰隆隆地,快炸膛了都。
想起跟妈好的内个清晨,尤其是回味搬起妈的大腿插进去——被她捋开包皮的滋味儿,他就抑制不住身体上的颤抖,又咽了口唾液。
或许因为这口唾液太响了,灵秀摇摇头,登时从沉思中醒转过来。
她猛地缩起身子,与此同时把裙子也往下抻了抻。
她说“愣着啥呢”,她曲起双腿靠在墙上。
书香说不出话,抹汗的同时,人也站了起来。
“还不把球衣脱了?”
灵秀四下里踅摸,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根,青烟徐徐,她又嘬了一口,就在这半是缭绕半是躁闷中,她说:“给妈拿根冰棍介。”
挥手之际,她撩起眼皮,目光正落在儿子卡巴裆上,忍不住就又催了一句,“还不紧着?”
得知儿子潜水她就再不让书香去河里洗澡了,她说去别的地界儿玩妈不管你。
“淹死了连尸首都找不着,不把妈活活坑死?!”
妈没绷着脸也没急赤白脸,但书香知道她没开玩笑。
“愁愁愁,当别人都痛快就你一个人烦?”
这是打王大夫家出来时妈说的,其时烟雨迷蒙,仿若置身在老照片中,然而内身雨衣却火似的在燃烧,“过日子可不就这样儿,有什么乐儿你说,有不也是酸甜苦辣吗。”
她说妈像你这么大时早挑家过日子了,这哪儿成啊。
“妈怎跟你说的,怎教给你的?”灵秀不止一次这么说,就如此刻。“迷迷瞪瞪的,还嫌妈不累是吗?”
喉咙在颤,仓皇逃出来书香才发觉口干舌燥,就凑到水缸跟前拿起舀子灌了半瓢凉水。
“再闹肚子。”
打里屋传来这道声音时,他心口窝咚咚咚的,肚子里也咣当当的,连喘几口大气之后,耳畔倒净了下来,蹑手蹑脚走到冰箱近前时,仍旧净得出奇,身上这汗却可劲儿往下招呼,拿出冰棍往回走,跟受气媳妇儿似的,都不知该怎样面对婆婆了。
灵秀把半截烟掐了放在炕沿儿,接冰棍时瞥了瞥书香,随即翘起二郎腿来。
“最近都去哪了?”
嘎嘣嘣地,那是牙齿触碰硬物产生出来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也敲打在书香心头。
“和胖墩王宏去了趟沟上。”
他认为应该能听到吸溜声,但实际却仍旧是嘎嘣嘣地,就搓了搓手。
瞥着内双轻轻摇晃的脚,他解释说没下窑坑,随后说:“还去了趟宝来家里,剩下的,除了弹吉他还上河边看人家打鱼来。”
汗挂在身上跟蒸桑拿似的,掉地上估摸都能砸出声来。
“焕章没回来?”
心绪渐渐平稳下来,灵秀看着儿子,听到书香嘴里蹦出没这个字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愣啥呢还?”
书香仰脸“啊”了一声。
“怎老啊啊啊呢,驴还是鸭子?”
灵秀笑着上下打量儿子,或许因为是他妈吧,她夹了夹腿,她说脏死我了可,“还不赶紧洗澡去?”
说出口时,内令她羞恼的声音倏地一下又打心坎里蹦了出来。
“大道理千千万,睡完儿子就得了?呵呵,可不么,你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