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
然而给予回答的却是她心头里的另外一道声音。
“你说干嘛?你这当妈的会不知道?”骤然窜出这么个念头,灵秀骇然,眼又瞪了起来。她说胡说!“我是他妈!”
“胡说?”另一道声音顿时呵呵起来:“又不是没睡过觉。”
“睡过咋了?”灵秀心口窝一直在扑腾,“那我也是他妈!”
“快拉倒吧!”
“我乐意,我想怎着就怎着,管不着!”
拐到镇公路上,灵秀长吁了口气,暗道幸好自己没走小树林内趟道。
太阳盘在脑袋上,她飞速抹了把脸上汗,耳畔嗖嗖嗖地,于是她一给油门,又冲了起来。
书香睁开眼时,摩托已经上了立交桥。
右侧是辛家营的棒子地,黑压压绿的不成样子,也能看到凸耸而起的水塔——巨大的冠帽像鸡巴一样傲然于天地间,要操谁似的;左侧坡下也是一望无际的棒子地,当然,近处还有一些副业厂什么的,孤僻隐晦又处处透着神秘,不管来几次,似乎这片地界儿永远都是探秘者的乐园。
仰脸看看,妈端的笔直,发丝飞舞间人却一动不动,他就往怀里又搂了搂——妈仍旧纹丝不动,也不能说完全一点不动,似乎也动了一下。
评书里常提盘弓错马需得小心提防,也常说二马错蹬必斩来将首级于马前。
也许此刻书香心里就是这样琢磨的,荒唐归荒唐,却半分也舍不得把搂在妈小腹上的手挪开,就把脸往灵秀身上贴了过去。
正所谓温酒斩华雄,此际,身子——更应该说是胯下长枪,也顺势顶了过去。
恍惚听到妈说了句什么,也可能是风声,酣畅又带着股说不清的味道,做梦似的。
往下俯冲时,书香侧起身来又看了看,妈的耳垂晶莹透亮,他真想搂过来亲她一口。
当然,这只是设想,就好比跟妈再好一次。
一路风驰电掣,过北口进胡同,停车时灵秀没说话,身子一翩,离开座位哒哒哒地朝后就走。
看着那几若起舞中的蝴蝶打身边飞过去,书香看了看自己支棱着的裤裆,吸了吸鼻子。
支好车,他顺带也把自行车靠在了墙上,站在门前,他摸向裤衩两侧,没摸到烟,卡巴裆里却又酸又麻——跟打良乡追至梦庄有所区别,前者只是酸胀,现在,裤裆里还多了个湿,龟头也打包皮里捋出来了。
摸不清妈什么念头,也没准秋后算账,这正边打吸溜边打门口徘徊,胡同口就有人“哎”了一声。
“香儿快来。”音儿不高,调儿很急,妈在叫他,书香就跑了过去。
起身后,灵秀勉强把裙子提上来,两腿就彻底不听使唤了。
她支着墙,眼前有些眩晕,连忙催唤道:“来呀——”书香就来了,刚迈进去,灵秀身子也歪了过去。
“嘶——”,也不知手上抓了什么,紧接着灵秀又“哦”地拉长了调子。
她说妈你也躲。
“我脚麻了。”低喝着,手里硬邦邦的,身子虽正了,却又使劲攥了攥。“还愣着啥?还不搀我出去!”
书香咧着嘴,腰也佝偻起来。
青红相间的枣儿嘟噜在脑瓜顶上,有些眼晕,鸡巴被攥着,他就往后缩了下屁股。
“我背,背着你。”
被抄起大腿时,灵秀嘴上哎哎着,她说:“不行,酸。”
书香颠了颠屁股,灵秀又哎呦起来。
“让你搀我出去,谁让你背着了!”挥起手照着书香肩膀捶了过去,“麻死我了。”
站在胡同口,书香身子一塌,出溜着又把灵秀放了下来:“那你说咋办?”
“你还笑?”
“没笑啊。”灵秀支着茅厕外墙,连推带搡,“走!你走!”书香不走,搀扶着灵秀胳膊,说:“要不抱着?”
“都你搅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