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朝他“哎”着,扬起手召唤:“还换啥换,这都该吃饭了。”
书香摇起脑袋,上前拉住灵秀就往外走:“妈你把皮鞋也给我找出来吧。”
灵秀说你这才叫想出一出是一出呢。
“什么时候了还穿皮鞋,脚丫子又没洗。”
她看着儿子侧脸,笑着,不知不觉中竟撅起嘴来。
出了屋,就这么穿过人群,跟着他一起走进前院正房,抽回小手时,手背上什么时候给汗打湿的都不知道。
“妈说你什么好,屎到屁门才拉。”
看着衣柜前的诱人身段,流波之下,书香搓搓手,脸跟贴在热锅上似的,不得不深吸口气。
再去看时,落在他眼里的则又成了剔透晶莹的元宝耳朵,他就又深吸了口气。
心口窝怦怦乱跳,就在擦完脑门上的汗时,他又闻见内股熟悉的味道。
“半天儿没见着人,妈都不知你跑哪去了。”
粉红色的声音水一样流动着,他搓了搓“中分”,入眼处就看到了妈脚上穿着的白色短高跟。
注视中,目光扶摇直上,看着妈内两条被肉色丝袜包裹的大长腿时,他心如擂鼓。
丝袜细腻的纹理缎子面似的光滑,咚咚咚地,不止杀人眼球,以至于在看到她那翘起来的粉红色大肉屁股,被鬼催的似的,他就从后面抱了上去。
“妈。”
他闭着眼,内种感觉就像扎进伊水河,“闹水了妈,真闹水了,乌央乌央的,人也倍儿多,我还扎了个猛子,答应焕章就扎一个,真就扎一个妈,水流倍儿大,我都给冲到十二里湾的岔口去了。”
一气之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托着衣服正往外抻,给这猝不及防拦腰一抱,灵秀陡地瞪大双眼。
“你干啥?”
浓重的喘息来自身后,她咬了咬嘴唇,甚至一下子忘了儿子才刚都说了啥,“多大了还跟妈撒贱儿?”
须臾间转过身子,朝窗子方向瞥了瞥,衣服推塞过去时,脸已经绷了起来。
“要死是吗?!”她边说边哆嗦起手,掐了过去,“是吗?!”
入耳的声音并不大,但疼,其时表嫂也还炕上躺着,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他也被妈拧着耳朵拽到了西屋,“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夕照的日头不知被谁扔进来,后来裤子是怎脱下来的全然不知,“知,知自己是谁吗?!啊?!”
声音依旧不大,却日头一样打在脸上,“连我,连妈你都敢……”就是在这溽夏难挨躁动莫名时,几天来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给冲动搅和黄了。
焕章过来时刚开饭,他说你琴娘可能中暑了,“就别等她了。”
进屋后,书香回头又扫了眼。
他看着赵伯起跟贾景林在那聊着什么,他认为自己应该去西场看看——把菜和酒倒脸盆里,然后再泼他们脸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给杨伟这个他应该称之为爹的人也来这么一手。
当然,这也就心里想想罢了,今儿什么日子,天塌下来不也得忍着,这正忍着,一旁忽地咳嗽一声。
“要反是吗?”
“啊”了一声后,书香看向灵秀。“喝口啊。”他说,说话时,他又干笑两声,“晌午不也……”
“喝口?”
不等儿子说完,灵秀已经把话扔了出去,“才多大就五毒俱全?”
她说拉倒吧你,而后说没点规矩,“你爷你奶都还没端杯呢,你倒不客气了。”
最后指着汽水,说要不就喝这个,要不就出去吃,“瞧着办。”
没等书香瞧着办,李萍已经扬起手来。她叫了声小妹,又捋了书香脑袋一下,边笑边说:“还不去给你妈满上?”
“还没吃饭就下军令状啊。”云丽也笑了起来,“瞅瞅,三儿都给整懵了。”
灵秀眨了几下眼。“妈你净瞎说。”呵呵笑着,转而又看向云丽,“不是你念叨前儿了,脑袋都给我念叨大了。”一时间笑声四起。
被爷奶护着大爷挡着,书香边拿眼角窥视边搓脖颈子。
“傻小子,去呀,倒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