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灵秀,见她绷着个脸,一时间琢磨不透母亲心思,又没觉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猛然想起拿回家的地笼,登时醒转过来:“你要不让下河,我不去还不行。”
“爱去不去,我才不管呢。”
灵秀把钱搡了过去,连同饺子也都给他推了过去,“完事给我回来睡觉。”
把书香往那一晾,她趟起碎步朝外就走,书香“哎”了一声,紧随其后就追了过去。
“妈,妈,”他连声叫着,追到门口一把抓起灵秀胳膊,“怎了妈,别,别,你等我,啊等我。”
灵秀边偷瞥着儿子,边甩着手,见他还黏着不走,心里竟怦怦乱跳起来:“抓我手干啥?你还不快去?”
书香“啊”了一声,撒开手后迷迷瞪瞪转身就跑。
看着他飞奔而去,灵秀跺起脚来又忙不迭朝这个背影呼喊起来:“刚吃饱肚子,再得盲肠炎!”
这功夫,儿子都出胡同口了。
周二晚上吃完烤串她留宿在了陆家营,本想倒倒苦水把堵在心里的疙瘩跟沈怡诉诉,哪知道姐妹比她话还多,说得灵秀都插不上话——从进门开始,一直到洗完澡,沈怡这嘴就一直没闲下来。
“小妹,我是真羡慕你,真的,家里家外都有人疼,多充实多幸福。”
“这么多年我是废了,废了你知道吗,就跟笼中鸟一样,飞出去也没法活。”
“除了养活孩子是咱女人与生俱来自带的本事,会啥呢你说?我啥都不会!”
“以前还有份心思想去干点啥呢,现在,要体力没体力要精力没精力,心有余力不足我是干啥都干不成了。”
絮絮叨叨,直到脱鞋上炕脱光了身子,灵秀这才注意,原来姐妹儿身下也把阴毛给剃了。
“啥时刮的?”
沈怡的私处原本浓密茂盛,现在可好,阴唇两侧光溜溜一片,灯光一照,暗紫色的阴唇从当间儿向外凸耸出来,皲褶都看得清清楚楚。
“咋了这是,要养活孩子?”
“这回就跟你看齐了。”
看到姐妹儿也在打量自己身下,灵秀下意识把腿一合,笑着扬起身子把手捅了过去,“看齐看齐,啥就跟我看齐,你个色坯子。”
扭动中,姐俩动起手来扑打在一处,你捅我我捅你,孩子般咯咯地闹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一起钻进被子里,“我后赶上来,现在比你都胖。”
灵秀拉起沈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还把她手挪到自己肚子上让她摸,“还说我不长肉,这回还说啥?”
“烟呢,给我来一只。”
“包里呢,你自己去拿。”
“离得近你给我拿,懒得动弹。”
“钻被窝之前不说提早拿好了。”
来到炕下,灵秀把烟拿出来,连同火一道给沈怡扔了过去,“就懒吧你。”
彼时的叽叽喳喳换成此刻的沉默不语,回头看了看,灵秀边倒水边支问:“婶儿跟叔吵架了?”
“啊……”
“啊什么?”
灵秀不自觉摇了下头,随即正色起来,“我说你一去多少天,都干啥了?是叔跟婶儿吵架了吗?”
姐妹儿的神情恍惚一看就知,回想着当日去梦庄看她母亲——压根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儿,再说言谈中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当时不便多问,若非此刻沈怡前后判若两人,或许她也不会把这事儿讲出来。
“也没……”
“什么叫也没?你心里肯定有事儿。”
“香儿还搁东头睡呢?”月初儿子就搬回来住了,正要把这茬告诉沈怡,哪知她又问起了别的,“诶我问你,你们大爷每天都回来吗?”
“嫌他大爷大娘都不在家,一个人住也没意思。”答复的同时,灵秀问她:“咋了?找我们家大爷有事儿?”
“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