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灵秀回过脸来朝云丽笑了笑,“对了,问你个事。”
“啥事儿?”
“许建国有个哥哥是不是在教育局?”
“是有这么个人,怎想起他的?给小伟穿小鞋了?”
“没有,”灵秀摇摇脑袋,从云丽手里接过浴花:“同事家的孩子不大学快毕业了么,犹豫到底是去外企还是回来,也没别的事儿。”
云丽把头发过了水,倒扣手心挤上洗发水,摸在头上:“有事儿的话你言一句,你哥一句话的事儿。”只身站在花洒下,冲了起来。
“值不得当的。”
灵秀拿着浴花从脖子到胸口,又从胸口到大腿,擦了个遍。
“这阵子确实忙,把你也给扯进来了,等他奶过生日就甭挪窝了,省得再折腾你跟我哥了。”
“一年到头不就这么一次吗,也不费事。”
“费事倒是不费,不就惦着少折腾吗。”
这时候云丽也把头冲干净了,灵秀冲了冲浴花,又给她擦拭起来……
“反正周六都别空着手去。”
杨哥的伤势越来越重,趁他去厕所这功夫,以焕章为首,大伙儿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有就多拿,没有就少拿,再不济提溜俩西瓜也行,是内份心思。”
就这事儿大伙儿还骂了几句街,矛头指向不言而喻,“内屄操的就成心的。”
焕章摆了摆手:“咱玩大型内会儿,也跑来问了,事儿过介就得了。”
浩天脸一仰:“什么时候的事儿?”
焕章颠起脚来:“我跟杨哥去厕所内会儿。”
“吹了半天牛逼,不还是让咱给灌了。”浩天嘿嘿道,“自诩专业吗不是,这回都知道了,就一菜勃勃。”
“哥们现在也不好受。”
说到这,焕章也嘿嘿起来:“不是不服吗,下回再踢就得挂点赌注,谁输了谁撸管。”
这一撺掇,大伙儿轰地一下都笑了起来。
“焕章这招太牛逼了,看到时候谁还敢跟咱们叫板,不服啊,后房山比划介。”
王宏虚缝起两只小眼儿来,也拍起手来:“去年没看成,今年务必得让他们当场表演一次,最好是挤瓶子里,再标上号,完事开家长会时拿给他们家大人看,怎么样?”
从厕所走回来,还没到教室门口书香就听见屋里的笑了。“说什么呢,跟热摇似的。”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继续啊,都看我干啥?”
焕章给杨哥把座一让:“这不惦着礼拜去你家看看吗。”
“快拉倒吧,我妈指不定在不在家呢,再说现在我也没在家里住着。”书香一摆手,又把手指向众人,“说,准的主意吧?”
没等焕章跳出圈来,就给大伙儿推了过去:“焕章提的,也都在集上把东西订好了。”
“是我提的怎么了?”焕章看着书香,他把脖子一颈,转回声又指着这群人,“行,啊,一个个的就这么干。”大伙儿哈哈哈地,又笑了起来。
“等杨哥脚好了,咱再约约杀他几波,”笑过之后,众人又围了上来,“不耽误看世界杯,等八月开踢前儿球感啥的也都有了,到时咱们也未必上来就被淘汰。”
“大夫说半个月不能碰球。”杨书香身子往后一倚,左脚搭在腿上,“这回行了,妈拉个巴子,成瘸腿驴了我。”
放学时,焕章让杨哥站门口别动,他跑去车棚把山地骑了过来。“晚上我驼你回去吧。”变速器一调,驶上硬道,“省得胖墩再往回折了。”
“这回谁也不用。”
书香仍旧坐在前梁上,“我娘娘开车接我来。”
尾随在大部队后面,刚出校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和柴鹏一起正左顾右盼在找寻着,书香“哎”了一声,身子登时就扬起来了,“妈,妈。”
“灵秀婶儿。”
焕章也跟着打起了招呼,紧倒了几脚,凑过去,“给杨哥送东西来了。”
确实,灵秀手里拿着个小白瓶,跟切开几节的接力棒似的,“给你杨哥送云南白药来了。”
“感觉好多了。”打灵秀手里接过药瓶,柴鹏也在跟前,就道:“不也都没吃饭吗,集上一块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