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伸手又环了过去,不管灵秀怎么抠抓,就是不撒手。
“气我是么?”蓦地,书香身子一颤,冰冷的声音就像给她洗头的内个夜晚发出来的。“是么?!”
急的他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妈你干嘛呀?”
“干嘛也不干,书包搁哪了?”
“从我套间里呢。”看着母亲的背影,书香心里不是滋味:“妈,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东头了。”
饭后收拾妥当,李萍照旧去三角坑掰了几根拇指粗的蒲棒子。
杨廷松把茶水端到八仙桌上,这回倒没开电匣子,等老伴儿把蒲棒子拿上来,他已经给躺椅铺了层薄被,让李萍躺上面歇着,自己则把蒲棒子点燃插在地上。
“等她们娘俩回来咱再过去。”李萍把胳膊搭在椅侧的扶手上,还别说,这么躺着挺舒服,“提溜二十斤鸡蛋。”
“捡实惠的,搁得住的再多给拿点。”
杨廷松往马扎上一坐,点了根烟。
“哥四个就属伯起最懂事,属秀琴最孝顺,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不顺序啊。”
“秀琴跟当年月如一样,也是苦命人。”晃悠了会儿,李萍竟有点犯困,“他爸,我发现个秘密。”
杨廷松“哦”了一声,看了过去:“什么秘密?”
“这玩意能治睡觉。”
“治睡觉?”李萍从躺椅上坐直身子,朝杨廷松挥起手来:“他爸,你试试来。”
“你不是晕?”
“怎么是晕呢,我血压向来就没事。”
不等老伴儿伸手,李萍就自己站了起来把座给他腾了出来,杨廷松身子往后一错,躺在椅子上,嘎呦起来。
“有没有内种感觉?”
“没觉着呀,”烟都抽完了也没出现老伴儿说的内种情况,不过杨廷松脸上倒是乐开了花:“他妈,伯起可帮咱大忙了。”
“治我这睡觉吗?”
“对啊,以后咱就不用再吃睡觉药了。”杨廷松当即站了起来,“我这就给你弄屋里介。”
“我跟你抬。”
李萍上前帮忙。
杨廷松摆了摆手:“推着就走了。”
别看躺椅是木头打的,推起来倒也不沉,到堂屋门口一抬一翘,就给弄屋里了。
“都这样儿了,那你说他们不该看看风水吗?”
“看啥风水?你也信这个?”
“不是信不信的事儿,给看看阴阳宅也没什么不好。”说到这,李萍又啐了口唾沫,“你说怎就不是老安子这坏包呢?”
“就这老小子,脸是不要了!”杨廷松朝李萍咧嘴干笑两声,看了下点,问:“听到前院动静没?。”
“去外面等吧,我也正好给预备东西。”
说完,李萍先去了厢房。
杨廷松打堂屋走出来,扫了一眼南墙,向晚之时天光仍在,他转悠过去又返回来,大步流星迈进厢房。
“他妈,你说云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