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地响声里,总不能摆个狗撒尿的姿势,于是书香又把腿放了下来,这时,娘娘已经走到了近前。
灵秀朝云丽摆摆手:“不用,几步远才。”
云丽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怨我。”还偷偷扫了书香一眼。书香没敢造次,把脑袋耷拉下去。
“怨个屁怨,都被他蒙了,害得你也吃不上饭。”
灵秀翻起白眼,怕大嫂子误会又掐了她一把:“回头我再上你那。”
毫无征兆,朝后就喝了一嗓子,“听贼话呢?”
吓得书香直躲,以为妈要扇他。
“平时的胆子都哪去了?啊,这前儿知道躲了?”
透彻的天上浮云朵朵,连胡同里也都是一片金黄。
灵秀推起公主车,云丽跟在一旁。
书香本想再走两步,却拗不过妈嘴里的一句话——“越大越不可人疼,上辈子欠你的吗。”
她脸如晚霞,说话时,胸口都抖了起来。
没法子,书香也只好跨上车后座。
只沉默两秒,书香的目光就又被身前比肩的二人吸引过去。
论身高,二人相仿,实际据他所知,母亲的个子稍高一些。
而娘娘则更为丰满——或许是因为生了两个儿子,屁股更大一些。
但以书香摸过的感受来看,母亲更为匀溜,猥琐亵渎去讲,应该是身体更为紧实一些,毕竟岁数在那。
三十六岁。
和云丽分道扬镳后,书香总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嘴就被灵秀怼回去,几次下来也就蔫了。
到了王大夫家,人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准又淘了!”
笑着让书香坐在躺椅上,书香就把鞋和袜子都脱了下来。
“瞅了没,还贴上膏药了。”
王大夫跟灵秀说笑着,拾起听诊器给书香听了听患处,又用手捋了捋他脚脖子,前前后后摸了几遍,随后对书香道:“躺那吧。”
说完,起身又跟灵秀讲:“骨头没大事,就是筋滚了。”
自打进屋,灵秀就一直在盯着王大夫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具体伤情,忙问:“碍不碍事,会不会影响到……”话没说完就被王大夫给打断了,“轻微软组织损伤,小伙子好得快,我保他没事。”
把听诊器收好,返回身又回到躺椅处,他让灵秀坐在书香脑头,他则坐在书香脚下。
“忍着点疼啊,不行就喊出来,实在受不了就搂着你妈。”给书香脚面揉了两下,猛地一扯,刺啦一声把膏药给揭了。
见小伙子没吭气,王大夫来了这么一句:“够能忍的。”
也不知说的是刚才那么一揪,还是看到了书香泛白浮肿的脚,但老大夫就是老大夫,“等好了接着淘,啊,你王大爷这手活就专门给你留着使的。”
谈笑风生,把灵秀都给逗笑了。
“没事就爱踢那浪球,怕我知道(伤)还不说呢。”
“疼别忍着,喊出来。”
王大夫左手托起书香脚后跟,用右手的大拇指捋着脚面上的大筋杵了起来,“出槽了才肿呢,以为骨头没事就完了?筋膜这块更恶!”
一下接着一下,捻着,疼的书香绷直身子都打起挺了。
“我,我喊不出,喊不出来。”他咬着后槽牙,这边是闭紧双眼,那边是攥紧拳头,连脖颈子都比平时粗了三分。
“别不当回事,现在年轻不显,上年纪就该知道了。”
王大夫的手指头很粗,但同时也很细腻,揉着揉着就把书香的脚捋平了,仰脸看到灵秀紧咬嘴唇,就摇了摇头:“疼不疼?”
“怎不疼啊。”
“再忍忍吧,就快完事了,弄完这里——”,书香以为“弄完这里就完事了”,哪知王大夫大喘气:“——脚外面这大筋是进槽了,可上面这,这,还悬着没进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