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娘们又怎么了,管她是谁,过瘾不过瘾吧?”
“过瘾是过瘾,就没个年轻点的吗?”
“年轻?当成年轻的不就行了,哎哎哎,赵哥赵哥。”
“到时再说吧。”
焕章也是这套,撂下话就走了,返身走回屋里,溜达一圈凑到书香跟前,书香正玩着街霸,朝他努努嘴:“别看着嘿。”
示意焕章一起比划比划。
“杨哥,你也碰见许加刚了吧。”
焕章问道。
书香“嗯”了一声,他盯着屏幕里的香扑,往上一撩摇杆,白狗就跳了起来,落地之后一记重拳,随后对着香扑就来个铁背——耗油跟,松开摇杆,搓了搓手心上的汗,“不知这哥们惦着干啥,反正现在没空搭理他。”
……
深陷在这片瓦蓝色伊水河中,骨头很快就被泡酥了。
“踢球崴的。”书香咧嘴笑了笑,还抬起脚来晃悠两下,“贴膏药了也,我寻思,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吧。”
面对儿子的嬉皮笑脸,灵秀的脸一沉,还撇到了一旁:“没太大事走几步看看呀。”
李萍把面条盛在碗里,招呼道:“吃饭啦吃饭啦。”这时,杨廷松也站了起来,朝灵秀招手:“正好。”
灵秀充耳不闻,云丽起身拉住她手时,杏眸已然倒竖起来:“聋了?不问你话呢!”
觉察到情况不妙,书香悄悄把烟掐了。“妈你急啥?”他瘸拉着走了两步。
灵秀面沉似水,冷哼道:“走呀,不没事吗,怎走不起来了?”
云丽瞅了瞅灵秀,又瞅了瞅书香,回想着昨晚上的风流,忙问:“到底去看没看大夫?”
书香一吐舌头,知道瞒不下去,脸歘地一下就红了。
“杨书香你就照着这样儿长,啊!”
扔下话,灵秀转身就走,“有老主意了!”
从进院到出去,前后没五分钟,若不是都知道杨书香脚崴了,备不住还以为柴灵秀犯神经了呢。
“妈,妈妈。”喊了两声,书香又朝云丽干笑几声,“没事没事,娘你甭管。”晃悠着身子瘸拉拉地跟了出去。
“别这么急,”朝书香挥了两下手,云丽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夹了块苦瓜送进嘴里,喊了一声。“我看还是开车去吧。”
“香儿也是,怎掖着瞒着学开说瞎话了?”李萍冲老伴儿摇了摇头,看云丽也放下筷子,支问道:“你咋也不吃了?”
“吃不下。”
云丽确实没什么胃口,再者啤酒本身也不是凉的,“早知我就拉他去医院了。”
她迈起步子跟在后面,也不知这苦瓜怎这么苦,卡在喉咙处竟咽不下去,她把手按在胸口上,没到门口就忍不住又奔着南墙招呼过去,小嘴一张,把之前喝到肚里的酒都遮了出来。
书香跟在后面,未到前院时,灵秀已把车子推了出来。
“还愣着干啥,等我抱你呢?”瞪起眼来,又气又恼,“就不叫人省心,就这么长啊?!”
“没有。”
书香搓着嘴巴子凑到近处。
好几天没见着妈了——她人似乎都有些瘦了。
刚把手伸过去,没等碰着灵秀腰就被打了回去。
书香一愣,又憨起脸来把手伸了过去:“你都去哪了,也见不着你人?”
却又给灵秀一巴掌呼了下去。
“给我老实点!”
还想跟妈弄个二八二五六之类的调调,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书香也只好干笑着片起腿。
正是此时,身后传来云丽的声音,“还是开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