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怎不进屋?”
“正惦着进去呢。”
本以为杨书香走了,谁知道竟又撞见了,赵永安也只得硬起头皮干笑起来,还摸了摸光头。
自打事情败露算来也有几个月没过吃肉了,将养的这段日子,鸡巴勉强算是恢复一些状态,尽管如此,却哪还敢再去触碰霉头。
“在内哥仨那轮班住呢。”有些没话找话,同时也在向书香证明——我可没纠缠你琴娘。
“这话说的,轮谁也轮不上我说三道四。”
书香把双手插在一处,活动着自己指关节,“村里不都这样吗,儿子多轮班来,难不成还赖在这儿?”
“应该轮班应该轮。”
“早就该轮班了!”
“是是。”
心有顾忌,赵永安又是几声干笑,他不敢过多逗留,生怕被眼前这小子来几拳头,岂不自找没趣吗。
瞅着赵永安消失的背影,书香若有所思地说:“说到底应该得感激一下他呢,当初要没他咱娘俩也不会成,我?我也不可能变成男人。”
往事唏嘘,似梦似幻,其时都已印刻在他血液里了,包括呼吸,包括心跳,包括身体融合在一处的美妙——得失间总有好的一面,书香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在看向琴娘时,他笑了:“出了这么多汗,先去换件吧。”
琴娘胸前的米白色衬衣确实给汗打湿了,浸透出里面同色的奶罩,朦胧间,颤耸的奶沟若隐若现,都腻汪出一片白肉来。
“回家吧,不也还没吃饭吗。”
秀琴身子猛地一颤,在这骄阳如火的六月面前,枯乏燥闷的心头仿佛被注入一道清冽的甘泉,霎时间便爽透了全身。
她“嗯”了一声,被书香抓起了小手。
不管以后遇到怎样窘迫难堪的场面,哪怕生活举步维艰,起码在这一刻秀琴的眼前又看到了希望,也重获了曙光。
“跟,跟琴娘一起回去?回去。”她不时拿眼角扫着书香,怕他不答应,话都有些期期艾艾。
书香嘴上“嗯”着,下意识念叨起来:“也不知我妈去哪了?”
“没在你艳娘那?”
书香摇了摇头:“凤鞠说转一圈又出介了。”
秀琴朝书香身旁靠了靠,紧紧抓住他手:“估摸这会儿在家呢吧。”
看着琴娘眉角舒展开来,书香心里一宽。
“一会儿去园子打点井水给你擦擦吧。”
忧虑中却总抑制不住心血来潮时的冲动,他便在这迷茫和困惑中把手抻了出去搭在琴娘腰上,同时又以母亲的话来寻求自我心理安慰,“我妈常说不让我去瞎琢磨,那咱就啥也不想,以后,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嗅着琴娘身上独有的味道,往怀里扯了扯,在她软糯的回应下,他心底里倏地蹿涌出一道邪念,这很无耻,也很罪恶,却足够刺激,当即他便抱住琴娘的腰,把嘴贴在她耳垂上,“我想在赵大跟前搞你。”
……
“自行车厂的人可不太干净。”操场上,陈浩天一边转悠着腰,一边提醒一同做着热身运动的哥儿几个,“到时都提防着点。”
“先把规矩讲好了。”老鬼等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背后铲人,就跟他们干,也没什么新鲜的。”
“不惹事,但成心拿咱们找乐的话,绝不该着。”
说出此话,焕章就把目光瞥向书香——“杨哥你说内”。
书香正在那抱着脑袋做蹲起动作,几个来回过后他跳起身说:“老规矩,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先礼后兵。”
话说跟自行车厂的人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身体碰撞肯定在所难免,再说人家不也比咱们壮实吗,所以甭跟他们玩硬的。”
行不行看行动,扬长避短趋吉避凶才是关键。
“到时候可别粘球,见缝插针。”
“就照杨哥说的去做。”
“未雨绸缪,不打那无准备之仗。”
等自行车厂的人到齐后,这帮小伙子已经把战术布局安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