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梦庄岔道口时,又重复起这句话,朝左一拐,驶进了小树林。
秀琴望着这条深邃的小路,蠕动的嘴唇似是在咀嚼,喃喃起来的样子又像是在叹息,但很快她就以一种迥然于床上的姿态,说:“除非断了。”
日头打在脸上,红扑扑的,但不等赵伯起说话,她就把脸转向了窗外,“呵呵,就这样吧。”
老爷们的那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除了自我安慰,连谱都没有还谈何摆平不摆平呢。
“就冲咱们跟杨老师和灵秀的关系,”赵伯起扫了一眼秀琴,怕她心里嘀咕,连儿子都给搬出来了:“凭焕章跟香儿的关系,凭你跟香儿的关系,这事肯定不叫事。”
秀琴看向赵伯起时,余光也正好扫见左前方不远处的防空洞:“你还真知道。”说话时,脸上未断的红潮如同抹了胭脂。
“再怎么不对,难道儿子还会出卖干娘?”
都这时候了老爷们竟还有心玩笑。
“就我这干娘的当的。”
说这话时秀琴想起来时放到套间里的弥勒佛,往座上一仰,酡红的脸蛋顿时煞白起来。
烂成这样还有资格当吗?
多舛的命运并未因为生活质量的改变而改变,甚至更糟——想到现状,秀琴免不了又是一声长叹。
回不去了,真回不去啦!
“别这么悲观,放心,肯定没事儿,晚上听我信儿。”
赵伯起信誓旦旦,把秀琴安顿好后又顺着小树林原道折返回去,本想着跟贾景林再碰碰头,结果却给这崎岖的小路颠簸出尿来,不得不在半截腰停了车子。
看得出来,眼前的这片地割的比较早,但依稀还能在田野里看到燎黑的麦茬痕迹,防空洞破败的墙壁上画着些圈圈叉叉,还有一些诸如“某某到此一游”的信手涂鸦。
赵伯起点了根烟,随即解开裤子。
时隔多日,今儿晌午他安排景林和秀琴在屋子里搞,虽没直接参与,却也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景林摘掉安全套再度插进秀琴屄里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拍手叫起好来——“这大鸡巴头子,看你嫂子给你操的”。
捋着仍旧有些润滑的包皮,赵伯起合上了眼。
“真爽。”
暗道一声过后,低头看向鸡巴,恰恰在这个时候正好看到了脚底下的坟头,“呼”了一声,烟也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就看那尿液化起弧线不偏不倚正滋在坟头的鼓包上,人就打了个哆嗦。
“到时看我怎么操艳艳的。”
小树林西侧紧挨着伊水河,看似是连接陆家营和辛家营的乡间小路,实际上极为偏僻,不客气地说,和野地也没什么太大分别,而左近又没有人影,赵伯起便即兴捋起鸡巴狂滋起来,“到时我也不戴套子。”
散溢的光线打在他身前,声音回荡,尿出来的甘露跟着一起都变成了金黄色。
渔舟唱晚打电视里传出来时,书香正举着啤酒瓶狂吹。
落幕的日头又大又红,云彩跟火烧似的,是故,他这脸也跟火烧似的。
“报说有雨,明儿可得带上雨伞。”
杨廷松的声音从堂屋传了出来。
“这麦子也都种了,是该下一场了。”像是合著音乐的拍子,撩帘打堂屋走出来。
书香这边举着啤酒,腾出来的左手捏起盆里的毛豆和煮花生就是一通噗嗤,连带着水放到嘴里,不等咀嚼烂了连着又是两口啤酒。
“啤酒留漱口使,跟大喝点白的。”
杨刚此时兴致正浓,见侄儿喝得挺猛,撇开兄弟不看,捡起一旁的白酒瓶子推了过去。
“喝就得喝白酒,要不就没意思。”示意的同时,拾起盆子里的花生,一脸笑容。
“来就来。”
书香来者不拒,看都没看杨伟就把手里的啤酒瓶蹲到母亲面前,猝不及防之下,灵秀的酒杯就给儿子顺了过去。
“我就使我妈这个了。”伸手指向云丽,还找补了一句,“喝啥白的,我娘娘不喝啤酒呢吗。”压根都没拿灵秀的白眼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