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艳艳盘着腿,怀里抱着所谓磨人的凤霜,顺势扬手把毛巾接了过来。
“就没睡过俩小时长觉。”
一边说,一边把毛巾轻轻捂在一侧青筋暴突的奶子上,霎时间眉头皱起——没奶时盼着里面能挤出水儿来,可这有奶之后也不得劲儿,吃不完还得挤出来,涨涨乎乎不说,还要时常拿热手巾焐。
“呜。”她拉长了音儿,紧接着便是一脸痛苦,“嘶~呵啊。”几乎成了龇牙咧嘴了。“遭罪么不是。”
书香坐在炕沿儿边上,目睹着眼么前的这一切,这番细打量,他发觉艳娘较之前确实清瘦了不少。
“咋不爱言语了?”
往日爱说爱笑的一个小伙子,今个儿却没了欢气儿,褚艳艳便又支问了一声。
书香嘴上“嗯”着,却急忙撤回目光,看向自己攥紧的拳头,奈何五指错动,却架不住体内传来的阵阵臊热。
“咋了这是?”
奶子上的热毛巾被裹了撤撤了裹的,褚艳艳本就有些心烦,看他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伸脚踹了一家伙:“啊,说话呀?”
虽说都是乡下淳朴的良善人家,也没啥大新鲜的,可她自身却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这几个月经历所带来的事儿。
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被老爷们骑脑袋上拉屎,简直不反天了吗,还说什么借腹生子得来的孩子也管自己叫妈。
想到这,就算没气也给气个好歹出来:“妈了个屄。”
要生也是自己生,要么就不要,不伦不类的什么鸡巴玩意,岂不是糟改了人。
不说褚艳艳心里的翻转,杨书香心里也是一沉,还以为褚艳艳在骂他呢。
骂过之后褚艳艳心里多少舒坦了些,但转念间想起生完孩子被直接坐了冷宫的境遇,刹那间心火上涌又怨气横生,越想越不对劲,直撅撅地就把这几个月积憋在心里的愤懑一股脑喷发出来:“操他奶奶个屄的。”
这荤骂溜丢地张开嘴后,似是有些抑制不住,在明知不该当着杨书香的面表露情绪,却又着实不想把内份懊恼和委屈吞回到肚子里,被挤兑之下的滋味横亘在心,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干脆再次把已经平稳下来的凤霜放回到炕上。
“来。”
她把心口上的热毛巾一甩,找到法门似的也不焐了,挺起那藏黑露白的胸脯子,把肥颤颤的奶子给杨书香晃露出来。
“给艳娘裹两口。”边说边挥起手来,形象颠倒彻底回归成怀孕前的那个人。
其实书香已经瞅出些许眉目,诚如褚艳艳此时的内心波动,尽管他仍二意三思有些游离不定,但毫不例外,心里其实也在跟着骂街。
他骂赵伯起——骂他被戴绿帽子而不自知,骂他被资本主义荼毒,眼瞎且被猪油蒙了心,不知自己老婆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不顾夫妻情分把她拱手让人。
转回头又骂贾景林,骂这个为要儿子不择手段且逢可怜必可恨的人。
琴娘已经够背的了,艳娘也跟着被牵扯进来,要不是因为他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艳娘何至于会落得个今天这地步田地?
何至于?!
“脸蛋子怎呱嗒上了?”
难掩情绪,在褚艳艳的催促声里,书香握了握拳头。
他瞄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道,讲不起了,你贾景林做初一我杨书香就做十五,反正艳娘把话也都说到这份上,还怕啥,豁出去了我。
也难怪书香心里辗转反侧,尝过女人甜头不让他碰,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且就算能克制,毕竟岁数在那搁着,尤其还是在半饥半饱且得到应允的情况下,所以人往褚艳艳跟前一扑,也就没那么多所谓了。
“啊,嘶啊。”
短兵相接,甫一被杨书香叼住奶头,褚艳艳不由自主便哼了一声。
压迫感和坠胀感拥堵在心口窝上,坠坠拉拉的,盘绕裹含在肥颤颤奶子上的青筋显得都格外刺眼,随着她呼吸呻吟的颤动浮摆,黑梭梭的奶头愈发显得凸起,诱人。
也说不清是毛巾白还是奶水白,在她颤巍巍的声调下,杨书香听到来自于心口窝上擂鼓的声音。
“绑。绑。绑”,似擀面杖滚动在案板上,这让他很快便想起了妈给自己轧的芝麻盐儿。
嘴角摩挲着奶子,稍稍一用力,很快,舌尖簌簌地摩挲声和来自于自己喉咙滚动的异响相继发了出了,继而,腥甜的奶汁便在自身的裹吸之下汩汩流淌而出,充溢在书香的嘴巴里。
看着身前猴急的人儿仍孩子般扎在自己怀里,褚艳艳带着笑微眯起双眼。
想当年,灵秀产后没奶还是自己给他开的口儿呢,如今物是人非过去了那么多年,眨眼都变成大小伙子了。
且不说褚艳艳心头思绪万千,痴迷于眼前被无限放大的古铜色皮肤,杨书香就伸出双手,鼓秋着身体环搂住她的腰。
感觉犹如纵跃在肥沃而又不失弹性的胶土地上,在脉动的心跳近前,书香唆起舌头使劲吮吸起来,而那张满带汗水的脸在褚艳艳的胸脯前显得更红了。
也说不清奶水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反正闹不登的味道仍在,但这次不同以往,也浑不似就着碗时的隔离生硬,滑溜溜的奶头在唇角舌尖上滚动,跟含了一粒熟透的红枣似的,不过感觉上却又着实迥异于红枣,因为它透着热乎气,因为它比红枣更软更具嚼头,然后就这么吸着舔着嘬着,拥黏在褚艳艳涔涔汗液和雌性躯体分泌出来的肉味中,吸着吸着书香裆下的狗鸡便硬成了一根铁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