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呢?出去啦?”
“给他……”书香看着这姐俩边说边往右走,一个打晃就进了里屋。
正盯着西墙发愣,窗子被敲了起来:“饭在锅里”,霎时间四目相对,“成心是吗?紧着,都凉了。”
书香也是陡地一惊,他看着妈,摸起脑袋呵呵笑了起来:“刚醒不是。”
见娘娘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秋着俩眼来回踅摸,也呵呵着打了声招呼。
“老爷儿晒屁股了都,还不起?”娘娘抿嘴嗔笑,好像还舔了舔嘴角。
“这不醒了吗我。”
回答完娘娘的话,书香的眼又急忙撤回来盯向妈。
“越大越不像话。”
似笑非笑,临进堂屋时还瞪了一眼,“越来越懒了。”
“又怎了我?”
像是摒弃掉昨儿洗澡时的颓败和尴尬,又或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书香干笑两声,“还不兴睡个懒觉。”
“这一礼拜忙啥了都,也不说去娘娘那。”
仿佛日头临顶,娘娘身上的一袭黑倍加显眼,像其脚上踩着的亮面高跟,高耸的胸和硕大的屁股绷得紧乎,活脱脱肉粽子一枚。
“也没干啥。”
书香的眼忍不住上下踅摸起来,体内窜涌的热流又唆使他恨不能现在就搂住陈云丽,把她就地给正法了。
“大不了从头再来。”
被她这么一说,书香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会是因为你爸回来,被圈家了?”
刚想吼一声,妈那边就从堂屋走了出来。
“我可没圈着他。”换过衣服,妈则稍显细溜,白衬衣牛仔裤,这么一裹也俏皮多了。其实衣服遮掩谁又看得出庐山真面目。直到二人消失在眼前,书香才呼了一声,竟忘记问她们去哪了。而裤衩里的狗鸡着实硬邦邦的,他下意识伸手探进去,又下意识捋了两下。
锅里的米粥冒着热气,熬得黏黏糊糊闻起来也很香,而切好的咸菜丝儿放在柜橱的小碟里,都不知妈几点背出来的,但看得出,是新切的,连香油都是新放的,透着股汆鼻儿味儿。
菜也好饭也好,书香本身并不挑嘴,但吃惯妈揍的饭再去吃别人家的,味儿多多少少有些区别,说了归其还是妈揍的饭香,这么想着,粥也盛好了,鸡蛋也擦干净塞到了口袋里。
关于窥视父母肏屄的事儿书香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而关于昨晚,更像是个尘封在记忆中猝不及防被踢出来的盒子,这突然间被抖楞出来,让他在回房抄起笔时,写来写去都没能绕过那个磨磨,搞不懂也就罢了,抱起吉他把内些琐碎的东西想象成手里按压的琴弦,试图通过弹拨让自己能舒展一些。
但从一品到十二品反复爬来爬去,像是作对似的,这琴弦简直僵得厉害,而且很硬,哪怕彼时他摸了琴娘一手的屄水,指头也足够柔软灵活,却始终也找不到半分歌唱的心情。
放下吉他,书香点了根烟。
丝毫困意没有的他踱着步子凑到窗前,把台灯的亮度调到了最暗,嘬着烟,自身很快就融入到这片朦胧的水银色世界中。
他看着窗子,玻璃上依稀倒映出一张看起来还很稚嫩的脸,就咧了咧嘴。
苦笑着瞳孔渐渐涣散,笑容收敛过后琴娘的脸便倒映出来,紧接着艳娘的脸也倒映出来,接踵而来则是晌午头所看到的所有女人的脸,她们站在文娱路上,她们像是约好了,她们都在笑,如这风情旖旎交替的五月,而自己则成了个多余的。
历数过往经历,哪怕就算多余,此时此刻书香也想吼一嗓子。
杏桃榆柳的妆点在一池春水面前让三角坑看起来妩媚多了,同时也多了份世外桃源的神秘。
可惜的是,画好人好就是端起粥碗的样子有些不太讲究。
按理说不管是站着吃还是蹲着吃,也就一碗粥罢了,再热再烫充其量一袋烟的工夫也能把它解决掉,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书香就着咸菜喝了几口,余光扫到北墙边上新勾出来的两茏葱。
稍稍一打愣,人就给鸟叫扰了吃粥的兴致。
“还以为跟你妈下地了呢……够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