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过后,气温简直有些恨透了春的温情,也恨透了内些无视它存在的人,所以,开始叫嚣起来。
这一闹腾,除了清晨和夜晚,所有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得不骤减地被脱下身来,麦田首当其冲摇晃起身子,似是急不可耐,反馈出来的样貌倒是令老农笑得越发肆意。
夏天真的来了。
“晌午回不回来?”
才刚喊了句,院子里的人已没了影踪。
灵秀趟着碎步追了出去,小跑到大门口时,也只看到胡同口有个背影,但转眼就不见了人。
行至西场,隔着爬山虎棚子她又喊了几声。
书香正在马路边上跟同学说着什么,耳轮中听到西场传来召唤,他回身应了一嗓子:“咋啦?”
“我好跟你奶言一声儿呀。”
五一之前儿子就说晌午回来吃饭,事实上截止到现在也没个准信,今儿正好又是集,保不齐会被同学叫去,所以问一问,省得儿子事后又要捯饬——说啥都不告诉他。
等了片刻,也看不见人,灵秀又喊了起来:“倒是说句话……要不晌午你就上我那……”还惦着告他一起去取相片,等撩起藤蔓时,人早就跟大部队走了,也不知最后听没听见。
而西场正沉浸在一片乐声中,绿的柳,红的花,倒映在三角坑里,俨然一副世外桃源。
呼吸了口带着清香的空气,翻身走了回去,灵秀提溜起扫帚把院子扫了一遍,也才六点刚过。
临出门前,又去后院跟婆婆待了会儿。
自己跟儿子都不回来吃,把今个儿去城里的情况和李萍粗略说了下。
也正吃早饭,李萍就强行给她塞了俩鸡蛋,又悄声叮嘱她不要太辛苦。
辛苦不辛苦放一边,有婆婆这句话灵秀心里头觉得很暖和。
事实上,结婚到现在婆婆始终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这不是靠嘴说说出来的,也不是偏向,凡事都在日常起居中体现出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踩着清晨的光,柴灵秀骑上车子。
原本还想借着路过梦庄中学再通知儿子一声,转念一想,真格他还没听见?
也就暂且作罢没有再去通告。
九点已过多时,四里八乡的育龄妇女零零星星地才过来几个,都是熟面孔且还都是胆大的——张嘴就问:和老爷们睡觉也敢嚷嚷?
可不能说。
嘴上说着不能,实际上乌泱泱地说啥都有,那气势和随意跟在菜市场也没区别,直说得柴灵秀皱起眉头,松了紧紧了松。
心道,村妇联都怎跟她们宣传的——这一茬换了一茬,都几茬了?
可事实上,有的人连基本常识都不懂(戴安全套)——愚昧无知始终也没能从其身上摆脱和改变,如翻阅老旧黄历的手,粗糙且一片烟黄。
这是大环境,灵秀知道,也知道不可能让人一下子就接受了,所以,她耐着性子用大白话一遍遍地讲,一遍遍地重复。
利国利民之道离咱们太远了,但,咱起码也得给自个儿家庭减轻些负担不是——这是基本国策,这也是现如今我们的工作。
就这样半是玩笑半是座谈,车轱辘话唠叨起来眨眼都十一点多了……
“过瘾吧,是不是倍儿得?”
从体育室出来,焕章就一直在问,到厕所滋射时,仍旧在问,而且还不时偷眼去看。
杨哥的狗鸡上也亮油油的,一看就知道他起性了,身为过来人,焕章就又捅了捅杨哥,内意思是问他考虑清楚没(搞小玉)。
两根手指头夹起龟头——包皮,书香轻轻捋着。
他闭着眼,感觉仿佛回到了年前的内个午后,昏沉中透着温暖却又十足的荒诞,令人心里头浮沉不定。
尿液滋射出去时,很舒服,确切来说应该是龟头摩挲包皮时的感觉令人心经扶摇。
没错,鸡巴头挤进阴道里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滑溜溜的就跟被猛地捋开包皮,出溜一下整个身体都被牵动起来,不管你乐不乐意,接下来的事情都会不由自主挺动起屁股,撞上去。
耳边一片嘈杂,书香问了句“啥”,又捋了捋包皮,余光扫见焕章在窥视自己,他吓了一跳,继而猛地瞪起眼珠子:“日嘞,就算咱哥俩穿一条裤子,操,也没那样儿办事的!”
把身子稍稍背过去,“掂着让我搞一出背后挖墙脚的事儿?哥还有他妈脸吗?”
这一礼拜的间隔期,回家之后他没敢四处浪张,也不能说蔫了,作业之余顶多也就抱着吉他在西场溜溜。
斜阳,杏红,荡漾的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