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少有,以往他们都是年初三回去,初二留在家里招待亲戚。
当然,东两都准备妥当,桌椅板凳、锅碗瓢勺、鱼肉菜蔬,包括压岁钱。
至于剩下的几个热菜热汤,小舅笑笑说他用脚趾头都能搞定。
张凤棠呸一声说:“你用脚,谁吃呢?”
“你不吃?你不吃有人吃,是不是敏敏?”
“脚也行啊,好夕是大厨的脚。”表姐笑嘻嘻的。
张凤棠翻翻眼没说话。
自打陆敏当兵,这年初二在家还是头一遭,偏偏小舅妈不在,也难怪我这姨不高兴。
表姐过完初三就走,大家都笑她这么急干啥呢,后者自然羞红了脸。
陆宏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始终没吭一声。
后来张凤棠给他捏了俩核桃,顺势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多么正常的一幅家庭画卷,我心里却飘忽忽的,像被什么生拉硬扯着似的。
母亲直到开饭前才过来,父亲大概早了她几分钟,此前据他说一直在倒腾养猪场的煤炉子。
席上,张凤棠说表姐回来捎了台电脑。
大家三言两语,说这下宏峰有的玩了。
“敢?”
张凤棠说,“借他俩胆!”
哄堂大笑中,陆宏峰窘迫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
而回头我姨便问我能不能帮忙下点电影。
我问联网没,她说暂时没,说有线通小区出来年统一装,优惠不少。
“再说了,有的人你总得提防着些!晚装一天是一天!”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亲爱的表弟一眼。
初三初四走完亲戚,初五一早我就去王伟超那儿拿了个移动硬盘(40G,除了俩游戏安装包,全是他妈的毛片),吃完午饭便直杀网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顺带着揣上U盘,继而顺带着破解了万象管理系统。
没别的意思,更不是省那几块钱上网费,我只是觉得物尽其用会让人更舒服一些。
当然,得亏网吧里人不多不少。
拷完电影,没杀两局冰封王座,牛秀琴就来了个电话。
其实她打了俩,第一个我戴着耳机没听见。
她问我忙啥呢,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是不是又祸害哪家妇女了?”牛秀琴笑起来咯咯咯的,我几乎能够想象她那身软肉荡漾的模样。她说她打海南回来了。
如你所料,自设的锁链分分钟绷断。
我抱着这老姨干了个昏天暗地。
归根结底,我认为是海风的缘故,我能嗅到她身上的咸腥昧,这让我无法自持。
躺床上抽烟时,牛秀琴问我带着移动硬盘干啥,我便实话实说。
她切了一声:“你看看凤棠,一到关键时候就抠门,上次开家长会,啊,为一点营养费不依不饶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没吭声。
倒是牛秀琴飞快捣了我一下,扭扭身子:“我可没说你姨坏话啊,当她面我也照说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