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任中杰来不及多想,关键时刻又没有第三只手可用,不假思索的头一低,竟是用自己的嘴封住了那两片樱红的唇。
铁木兰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冲到喉边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
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拼命扭着头想要摆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惊怒交集之下,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任中杰的嘴唇立刻被咬破,痛得连脸庞都扭曲了,但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把她柔软的双唇封得更紧。
咸咸的、温热的、带着点铁猩味的血液涌进了铁木兰的嘴里,她气的快发疯,正想把这可恶的嘴给硬生生咬掉,突然耳朵里捕捉到了一阵极轻微的唏唏唆唆声。
——这是顶尖高手施展轻功时,发出来的衣袂带风声!
铁木兰娇躯一震,知道自己错怪了任中杰。
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只要周围稍有异状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她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不再激烈挣扎了。
可是任中杰却并未察觉,生怕她发出响动打草惊蛇,把她全身都死死压住,不给她任何抗拒的空间!
铁木兰很想告诉对方不必如此,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但是却无法说的出来。
再加上对他充满了歉意,心肠一软,也就乖乖的认命了,索性闭起眼睛任他施为。
这是一个猛烈的、霸道的,她从未体验过的热吻,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
不知不觉间,她的呼吸已变的急促而压抑,双颊绯红,芳心如撞鹿般狂跳,她的身体已像火一样的热起来。
衣袂带风声很快接近,又很快远去了。
天地之间忽然变的寂静一片,只剩下咿咿唔唔的含糊呻吟……
等任中杰的嘴终于离开时,铁木兰已是心神荡漾,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俏脸红扑扑的就像鲜花般娇艳,隆起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
她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望着任中杰,那眼里有娇羞、有嗔怪、有薄怒、也有歉疚。
四片分开的嘴唇之间,还藕断丝连的牵着几条水线,水线是暗红色的,带着明显的鲜血气息。
——男女间的事是否都是这样的,热情中夹杂着危险,而亲密的行为也往往联系着伤害呢?
任中杰呆呆的出着神,表情很是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铁木兰低垂着粉颈,一声不响的用手帕替任中杰抹去了血迹,跟着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药膏,伸指蘸了点儿,细心的擦在了破损的创口上。
修长纤美的玉指触到唇上,任中杰这才清醒过来,痛的发出了“哧溜”声。
铁木兰低声道:“对不住。”
任中杰挤出一个笑脸道:“不要紧,无非是流些血罢了。能以此换来第一美女捕快的热吻,说起来我还是赚到了呢!”
铁木兰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少贫嘴了,刚才过去的高手究竟是谁?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我也没看到,光顾着阻止祢出声了。”
两个人相对沉静着,一时无话可说。
片刻后,铁木兰突然“嗤”的一声轻笑,把脸转了开去。
任中杰却只有苦笑,知道自己的样子必然是狼狈到难以见人。
这时黎明已经到来了。
天气十分的阴沉,太阳躲在云层里不露面,给人的感觉非常郁闷。
又过了不知多久,任中杰忽地轻噫一声,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奇怪的东西。
铁木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远方出现了一顶巨大的花轿。
花轿本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是由四条大汉抬着的,问题是这顶花轿移动的速度快的惊人,几乎不逊于马儿一溜小跑。
任中杰诧异道:“是她?她怎么也来了?”
铁木兰屏住呼吸,等轿子飞快过去了,才轻声问道:“轿子里坐的是谁?”
任中杰一字字道:“金叶子。”
铁木兰又是一惊,道:“是那个打的一手好暗器,出道才四个月就名震天下,从来也没人能闯进轿子目睹她真容的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