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与谷渐无顾忌,无之而不狎也。
翁与饕尝值之,詈曰:有是哉!
声闻外矣。
大徒不敢告予夫,而谓之予子曰:尔母私尔师而不能去,尔师而乃纵尔母。
予子长矣,闻言亦恨予。
费婿来修旧好,予拒之曰:妾老不能复事君。
屡也迂,而蹈出阈之行,何敢再乎?
费疑而讯之饕。
知行方贾宠曰:贫子不容于死,此妇亦太无赖。
亦恨予。
慧敏时来谒予,欲以中表见。
慧敏亦将四十局谓诸生,初非以私于,偶通问耳。
遇谷于中堂,谷恐亦为予所私者,曰:是将割我肥。
大骂曰:何物野奴,造中堂而谬称兄弟,速去,否则嘱獒噬尔胫。
慧敏恕曰:以礼通而恶声至,彼且彼何人?
竟以酸卵臭蛋耳。
遂返出,途遇费婿,告之故。
费曰:姨近日太无赖,顷辱子者即所私之谷也。
囚详告慧敏,曰:必告克慵。
寻告予夫。
予夫惊曰:知之矣。
犹豫未信。
问予子,曰:果耶。
子曰然。
问翁曰:闻乎?
翁曰:熟耳之。
问饕曰:见否?
饕曰:屡矣。
予夫叹曰:以妇之不端,里巷歌之,友人知之,举家窃相笑,而独我不知。
我其蠢然者耶!
呼予曰:畜,我将断正首,暨谷奴首,而鸣之民牧,然吾不忍为。
呼谷来扑之来。
谷泣曰:亦赦其余息用。
命举家之人笞之。
自翁而下,各笞谷数下。
谷哀嚎若驴鸣。
血肉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