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狗嚎,狼狗飞了出去。
赵无谋大喝道:“快推闸快推闸!”
郑小刀就在电闸边,又把电闸推了上去,车库里灯火通明。
一条巨犬瞪着血红的狗眼,电灯亮起时,本能的把狗眼一眯,赵无谋更不迟疑,一声枪响,狗头血光崩现。
“我呸——!死狗!”
一脚蹬在死狗身上,赵无谋几个花滚,来到张映江隐藏的地方,只见张映江左眼眶中枪,黑血直流,乌云似的魂魄刚刚离体,赵无谋祭出铜葫芦,“滋熘”一声,收了魂魄。
既收了魂魄,赵无谋咧嘴一笑,反手从背包的最外层摸出水果刀,嘴里唸唸有词,“扑——!”的一声,把水果刀插入张映江的顶门百汇灵穴,伸手替他扣上军帽,藏了刀柄,又把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面门上,嘿嘿笑道:“起——!走——!”
“啪——!”的打了一个响指,这本是湘西赶尸的法门,本来要用赶尸铃的,但赵无谋直接用一个响指代替了,赶尸的法子,对于赵无谋这种水准的修道之士来说,小术尔!
刚死的尸体眼睛立即睁开,双手前伸,跳了起来。
“啪——!”的又是一声响指,赵无谋伸手一指:“去——!见人杀人,见狗屠狗!”
郑小刀发抖:“老公!你连这东西也会玩?太另类了!”
赵无谋捏捏她的光滑的脸蛋:“老子一专多能,标准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车库共有一个排的凶狠牝兽守着,我不弄行尸,难道叫老子自己去送死?”
牝兽们被张家的人虐待惯了,好不容易寻到这个虐别人的机会,对陆、齐两个下手更不容情,对张映江又太过自信,想当然的认为,赵无谋两个,绝对逃不过张映江的毒手。
一阵阴风袭来,行尸张映江抱住最外面的一隻牝兽,张嘴就咬!
“哎呀——!主人,你这是干什么,姐妹们救命——!”
被抱住的牝兽花容失色。
正在用枪托砸老齐脸的一隻牝兽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立即大叫:“出事了!”
留下一个看守老齐、老陆,剩下的牝兽一齐冲到抱成一团的尸、兽面前,乱糟糟的大叫,她们虽身经百战,但不会道术,遇上行尸也是慌乱。
一隻牝兽细心,一把撕下行尸脸上的黄符,这下可不得了,行尸更暴燥了。
赵无谋一歎气,黄符被撕下,他也控制不了这具行尸了,张家人的尸体极为彪悍,阴秽之气达到极致,是变成尸魔的好材料。
行尸发了疯的狂叫乱嚎,牝兽们摄于他平日的淫威,也不敢开枪,把枪全背在了身上,只是死死的拉住他,一隻牝兽就把军用步话机拿了起来,刚要说话,忽然向后就倒。
赵无谋狠道:“找死!”子弹上膛,一通乱射,牝兽们纷纷中枪,血流如水。
赵无谋向电梯里叫道:“还不出来?里面好玩吗?”
说话时,心随意动,黄铜葫芦中,张映江的魂魄供认不讳。
齐生振望着扑过来的行尸,双股发颤,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无谋无谋,你听我说,我们已经孝敬过你了,按规举你就得罩着我们!”
赵无谋转身就走。
郑小刀披嘴道:“知道害怕了吧!”
陆景松也跑了出来,小心的跳过一地的鲜血,脸色惨白,现在知道,赵无谋是煞神,而他们就是小贼,与赵无谋一起,有如与虎为伴,不能不赔个小心,嘴唇哆嗦的道:“自今天起,你就做我们的带头大哥如何?”
赵无谋的声音远远传来:“带你妈的头?老子连个洛阳铲都不会用,你个长沙的蛮子,想什么老子还不知道,老子要是答应你,万一哪天被公安抓住,老子岂不是主谋要重判的?还不快跑!那玩意儿就在你们身后,你们想成了他点心不成,先换衣服,拿了证件后,我们立即逃出升天!”
齐、陆两个南扒子一回头,正对着张映江的行尸脸,不由惊嚎一声,飞窜而出,速度达到生平极致。
赵无谋一笑,回身又是几枪,子弹的冲击力把那行尸打得连连暴退,掩护齐、陆两个逃命。
郑小刀背的东西最少,本身又身轻如燕,早跑到休息室,拿起挂在牆上的几套军装,跳上赵无谋刚刚发动的吉普车。
赵无谋看了油表,几乎是满的,接着齐、陆两个,一踩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暴响,直朝黑暗的隧道里冲去。
小刀吁了一口香气,拍拍高挺的酥胸:“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不会开手动挡的老吉普呢!”
赵无谋大笑:“坐好了小骚货!”
一个狮子大甩头,甩开急扑过来的殭尸、牝兽,老陆勐的不提防,差点被惯下车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冲出三十多公里长的隧道,车灯下,出现一扇黑乎乎的大门,赵无谋停车道:“先把衣服换上,有通行证的少校服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