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接过手来一看,却是一粒雪白的东西的,有山核桃大小,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异香阵阵,心想是真的了,却听齐生振翻眼道:“禁婆珠,是生长在禁婆头顶、嵴椎骨中的精核,禁婆寿命极长,得天地灵气凝结成珠,禁婆珠成之日,会破骨而出,禁婆就此终结生命,嵴椎骨里的直径5毫米左右,顶门骨最大也最值钱,直径可达15毫米左右,你这粒倒是巨大?想是生这珠的禁婆,头大如斗呀?”
陆景松咬牙道:“何必呢?老齐?”
赵无谋也笑:“何必呢?老陆?算了,我忽然不想要了,但你们两个南扒子,既是捨不得东西,我也不该救你们对吧?不如把命还我如何?”
说着话,把枪顶在了陆景松的前额上,一隻眼斜看向齐生振。
郑小刀嘀咕:“老公好狡猾哟?想搜刮乾淨人家东西又开不了口,就找了这么个不入流的藉口,肯定料定他们两个会耍刁的,毙了他们两个后,所有东西就是他的了!”
赵无谋喝道:“小婊子!给老子闭嘴!”
齐、陆两个知道,就算没有枪,他们两个也决不是赵无谋的对手,更何况江湖黑吃黑,原本不需要什么藉口,倒斗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原也正常的紧。
上次在齐生振家中,只一个照面,两个人就全栽了,小刀是一言点醒他们两个梦中人,他们一直不把赵无谋当社会上混的人,欺他下不了熟人的黑手。
陆景松慢慢的一隻手探入怀中,拿出那一枚碧绿的、如莲子般大小、光华闪耀的禁婆珠来,讪笑的递给赵无谋,心中极是不捨。
赵无谋感觉灵气逼人,知道这是绝世至宝,得意的贴身收了,又把齐生振递过来的、藏着幼龙的琥珀放入背包,拉好拉链,把背包腰间的带子扣住,就在这时,电梯停了,赵无谋立即执枪蹲伏在电梯一侧,神情严肃。
小刀狡猾,也把背包腰间的带子扣了起来,蹲在他身后,正好可以用赵无谋的身体挡住自己,媚眼儿一瞟,不经意间,发现齐生振的包边,掉着一本比学生证略大的红塑胶皮的老版《毛主席语录》,外面用牛皮筋勒着,里面厚厚的似夹着什么东西,趁老齐恨恨发呆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伸出雪手拿了,悄悄的放在骆驼牛仔衣的一个口袋里,顺手拉上拉链。
老齐、老陆心中忿恨不已,赵无谋并不是长沙九门的带头大哥,比不得张大佛爷,是没资格坐地分他们赃的,自己找这些东西不容易,多分一份出去自然心疼,何况赵无谋拿的还是最好的玩意。
电梯一寸一寸的缓缓打开,赵无谋眼睛在黑暗中能视物,先发制人,从电梯的门缝里抬枪就射,门外是几声娇浪的惨叫,三隻如花的牝兽翻身毙命,其她的牝兽哪是好惹的?
发觉自己有人倒了,立即开枪,顿时枪声大作。
齐、陆两人急的丢了背包,双手抱头,急急的蹲下,一梭梭的子弹,打在电梯壁上是火光四射,赵无谋宛如灵豹,就在电梯门打开仅容一人出来的一瞬间,电射而出,滚到一边,挡住去路的牝兽,未及反应,全倒在了血泊中,弹无虚发。
小刀身轻体健,有样学样,影子般的粘在他身后,灵猫般的跟进,赵无谋手中枪再响,又是两隻牝兽翻倒,都是一枪暴头,杀开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郑小刀身轻似燕,明灭不定的桔黄老式灯光下,却把来人看得清清楚楚,她现在是身随意走,只要赵无谋不倒,她感觉是没事的,边逃边笑:“幸亏你没要老齐、老陆的全部东西,要不然就不好逃了!”
她的背包里,只有一本集邮册和几迭旧纸币,对于现在悍如牝马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份量,其她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清的全清乾淨了。
有男人威严的大喝:“小心了,这是殂击的高手,你们不必管他,他交给我来对付,逃不掉的,你们先抓电梯里面的,问清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全部枪毙!”
齐、陆两人一齐大叫:“别开枪,我们投降!你们问什么我们说什么?但要是杀我们的话,我们宁死不说!”
消瘦的英俊男子回头:“不说也可以,打断四肢,挖了眼睛再问,说的话就给你们一个痛快,一枪暴头!”
赵无谋带着小刀早跑没影了。
消瘦的男子大骂道:“没天理了!竟然有人在我张映江面前逃走?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处地方根本就是个大车库,侍龙山庄的物资,都是从这条秘密通道运进来,出了这条山根间的隧道,就直通大路了。
赵无谋从张岐山的魂魄中搜出车库的地形位置。
郑小刀也是作怪,跑着跑着,竟然就跑到了赵无谋的前面,她可不想把后背留给追兵,刚拐了两个弯,被赵无谋一把拉住紫色的长髮,低语道:“乱跑什么?”
郑小刀吃痛:“哎呀——!疼呀!不是逃跑吗?当然是越远越好!”
赵无谋丢开她滑熘的紫发,咧嘴道:“扯蛋!不杀光他们,我们能逃掉?这条隧道在大山肚子里,长有三十多公里,尽头却是一处军事管制区,没有通行证怎么能出去?”
郑小刀道:“那我们干什么?”
赵无谋嘿声道:“我守在这里,你去把电闸拉了!”
郑小刀道:“在哪裡在哪裡?”
赵无谋道:“就是后面那间房子,进去后直接拉闸!”
郑小刀答应一声,达达的跑了进去,片刻间一片漆黑!
张映江久经沙场,把身体隐在一堵水泥牆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大吼:“小辈!出来吧!拉了电闸也没用!”
说话时,悄悄的把带到身边的巨大的狼狗放了出去。
赵无谋闭起双眼,双耳微动,捕捉声音的来源,脑海中形成一个模煳的影像,一扣扳机,他的枪是装了消声器的,一声细微的轻响过后,正说话的张映江翻身便倒。
一道劲风扑面,一条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张嘴就咬,黑暗中赵无谋不及细想,本能的一抬枪托,正砸在来袭的大嘴下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