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道:“我出来太久了,我该回去啦!”
萧惠仙想起他曾经说到“白衣教”的事,道:“回到沉白凤与沉红玉那里?”
郑毅道:“不,在那之前还有叶依萍!”
萧惠仙道:“叶依萍?她在哪里?如果可能,何不把她也一起接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也免得你这样两地相思。”
郑毅道:“好呀,我先去跟她说说看,如果你不嫌弃……”
萧惠仙道:“你以为我们会欺负她么?你看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郑毅亲吻著她:“你真好!”
郑毅沿江而下,沿路打听,终于找到那日借宿的农家。
农家夫妇竟然还记得他,大声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可怜的叶姑娘天天等你,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郑毅心中惭愧,忙道:“叶姑娘呢?她在哪里?”
农妇道:“后来有一天,她的小妹妹找了来,把她劝了半天,接她回去了!”
郑毅道:“她家?哪里是她家?我该到哪里去找她?”
农妇道:“她说你知道,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是根本跟她无缘,那也就算了……”
郑毅道:“我记得……我记得,是老河口的沉爷爷家,我……我这就去找她!”
突然身后“咭”的一笑,原来是叶依萍,投身入怀,紧紧抱住:“原来你真的记得……”
她谢了那位农妇,向郑毅道:“走,我们回老河口的沉爷爷家去!!”
如果依萍能够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一定高兴得要命。
此刻伶伶见到她的模样,就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依萍用力的转著圈子,又跳又笑,大声欢呼,道:“姊,你简直变了一个人耶?”
依萍自己看不到,但是她也应该感觉得到。
她眼睛复明了,她能看见东西了,虽然视力还是很弱,至少不必再生活在漆黑的恐惧中。
她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的皮肤有了血色,已不再是那样憔悴苍白。
她练会了“同心剑法”加上她原有的武功基础,她更有自信了!
这等等一切,都使她看来又健康,又漂亮,与昨夜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怪伶伶看了,要为她高兴呢。
伶伶牵著她的手,回到沉爷爷家,这沉爷爷原是她们家的老仆人,因为家遭巨变,沉爷爷才避到这乡下来,做了农夫。
沉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四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儿,最小的一个孙女儿和伶伶差不多大。
郑毅见沉家的人又亲切又和气,而且还是对依萍两姊妹恭恭敬敬的当成主人,一点也不因为她们现在落难而生轻视之心。
沉家人也瞧得出依萍对郑毅的态度,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把郑毅当成姑爷一样的对待。
郑毅感动之馀,取出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来,交到沉爷爷手中,道:“我也是孤儿,沉爷爷也是我的爷爷,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沉爷爷感激得发抖,握住他的手道:“好孩子,乖孩子,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随时可以来长住。”
沉家马上挪出房间来给他们休息,全家人又忙著准备丰富的晚餐。
郑毅也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得天色昏暗才醒来。
却听到隔壁房内,依萍与伶伶两姊妹在争执的声音,可怜的伶伶竟被骂得哭了。
郑毅起床,走到隔壁房去,只见伶伶哭泣著奔了出来,依萍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郑毅过去扶住她的肩,柔声道:“怎么啦?伶伶惹得你不高兴么?”
依萍仍在呕气不理,郑毅又道:“伶伶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
依萍道:“她不是不懂事,她只是偷懒,不肯学!”
郑毅好奇道:“甚么事不肯学?你要教她甚么?”
依萍道:“‘同心剑’就这么简单的一招七式,她竟然怎么都学不会?”伶伶却出现在门口,大声道:“对,我就是怎么都学不会,可是我并没有偷懒,我也知道我们叶家有血海深仇,我们须要赶快练会绝世武功,才能去报仇;可是你这一招七式的‘同心剑’却要左右手‘一心二用’的练,我怎么也学不会。”
依萍又急又气,怒吼道:“可是我却在一个时辰就能学会。”
郑毅立刻拦住她,笑道:“可是你却忘了,练‘同心剑’时我问过你一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