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道:“甚么话?”
郑毅道:“我问你肯不肯与我永结同心?”
依萍道:“记得呀,那又怎么样?”
郑毅道.!
“这‘同心剑法’最重要的关键,不在它的招式奥妙,而在于它的真诚心态,那天早晨在那羊皮囊里面,你与我是真正的‘永结同心’所以你练得很快,而伶伶却没有……”
依萍一怔!
道:“这么说,任何人要练‘同心剑法’都要与你……那个……”她一时说不出口,郑毅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说不出口。事实上他得到这本“同心剑笈”才两天,完全没有明师指导。
只有靠自己摸索,研究,到现在为止他也只练成了两招,而真的也是两个女人,跟他“那个”之后才练成的,所以他一时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伶伶年纪幼小,却似乎也体会出姊姊所说的“那个”是指甚么,不很真切,却莫名其妙的一阵脸红心跳起来。
恰巧在此时,沉爷爷的那个小孙女走过来,唤她们去吃晚饭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不像秦府里那样精致美味,却也是又丰盛又温馨。
这才是“家”的感觉,郑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吃过饭,泡了茶,陪沉家人在客厅里聊天,沉爷爷说他计划在后院再盖一座幽静的跨院偏厅,给他们三个人住,暂时就委曲在挪出的房间里住下。
有了一佰两黄金,沉家人的心里都踏实了,各人有各人的计划,大家都兴奋地讨论著,沉爷爷却打断各人的兴头,道:“甚么计划都不准有,所谓财不露白,树大招风,你们别忘了还有个‘冷鹰堡’!”
大家果然都不敢再吭声,沉爷爷又道:“我们把银票兑换成银子,悄悄的拿回来埋在地下,然后各人还是干各人的事,种田的种田、做工的做工,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郑毅忍不住插口道:“甚么是‘冷鹰堡’?”
伶伶道:“‘冷鹰堡’就跟我家的血海深恨有关……”
依萍突然喝道:“住嘴!”
伶伶果然不敢再开口,沉家人上上下下,也再没有人敢再谈此事。
既然依萍绝口不提她家的血海深恨,郑毅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跟依萍已经有过这样的亲蜜关系,虽然没有正式的婚礼,他也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了。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婆的血仇当然也是我的血仇!
他不知道这个老婆的仇家到底是谁?
但是一定是非常强大、非常厉害;否则她不会这么守口如瓶,也不是这么急著逼伶伶练“同心剑”他灵机一动,练“同心剑”的还有一个秦慧珠,何不把她也找来?
人多好办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嘛?
想到这里,便向依萍道:“明天我还要回长安城里去一趟!”
依萍想要问,却又忍住,郑毅道:“我还有个老婆住在富豪客栈,我要去把她接来。”
依萍眼睛还看不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还有个女人,现在又听他亲口说“老婆”两个字,心中极不是滋味,只是冷冷道:“回长安,不怕那个恶人又来捉你去砍手臂?”
一提到砍手臂,郑毅又心惊胆跳,但是依萍的仇家太厉害,一定要找人来帮忙才行!
咬咬牙,道:“我小心些就是!”
依萍跟他合体之缘,又能练成“同心剑”哪有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基么?
他是为了自己的血仇而冒险,心中自然不能妒恨,只有感激,只是她的悲惨身世使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表达,只说了一句:“我陪你去!”
伶伶接口道:“我也去!”
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的依萍神采奕奕,谁都想不到她就是前一天在莹桥茶座上吹箫的盲女了。
小伶伶决定向沉家借一套衣服,把自己扮成个小男生,至于郑毅自己,就只好把头发弄乱,脸上弄脏一穿上农夫的粗布衣服,挑了一副空的箩筐,扮成乡下人进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