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珠儿立刻陪了萧惠仙退出,容嬷嬷也与四剑婢一起退出。
这室内就只留下了两位护法,与他们师兄弟三人。
萧清和长叹一声,打开僵局,道:“愚兄三年前走火入魔,一直盼望二位师弟前来一晤,可惜二位师弟一直啸傲江湖,行综不定……”
陆友仁不知大师兄这话有甚么意思?
抱拳道:“小弟和崔师弟各处一方,平日也很少来往,兄弟三年前去了一趟关外,刚回来不久,一个月前才和崔师弟相遇,也得知了大师兄走火入魔的消息,辗转询问,才知贤侄女及两位护法都在这里,才找来的!”
萧清和似乎并不在意他到底交代了些甚么行踪?
只是徐徐道:“二位师弟都知道的,惠仙的娘生下她不久就与老夫赌气,不辞而别……”陆友仁更不知他提起这一段是甚么意思引只得随口应道:“是,小弟知道。”
萧清和又道:“三个月前,她忽然出现,要愚兄交出‘修罗真经’……”崔浩然急急喊道:“不行,不能交给她!”
萧清和道:“我没有交给她,那天愚兄正在床上打坐运功,她是听说愚兄已经走火入魔才找来的,还以为愚兄功力全失,故敢对愚兄出言胁迫。但她怎知愚兄只是运气入辟,双足不良于行,终于被愚兄一记‘修罗刀’惊退……”
他叹了口气:“幸好当时并未惊动惠仙这孩子,从小就对她说她母亲是病故身亡,如若让她知道实情,对她打击就太大了,这才由两位护法向愚兄建议,移居此处,对外就说愚兄失综了……”
他这样解释假失综,真躲藏的理由,似乎太过勉强,但是陆友仁并不追究,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听著。
萧清和续道:“教中不可一日无主,因此愚兄授意二位护法,立惠仙为教主,暂摄教务,愚兄也深盼二位师弟能尽释前嫌……”
陆友仁仍是不肯开口说话,萧清和开口道:“咱们师兄弟昔年的芥蒂颇深,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但是本教极需团结,不可再意气用事,一意孤行,所以愚兄为了向二位师弟表示诚意,以教主身份,打破以往祖师惯例禁忌,特准二位师弟修习‘修罗真经’不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陆友仁、崔浩然心中一惊!
喜出望外,他二人千方百计要找到大师兄,其志原也在这本“修罗真经”。
原以为大师兄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只要找到大师兄,胁迫他交出,并非难事;谁知听大师兄这样说来,他只是不良于行,一身功力非但未失,反而练成了“修罗刀”的无上神功,只怕自己两师兄弟也无法接得下来!
如今他既以教主身份特准,自然大为惊喜,立时躬身道:“大师兄吩咐,小弟不敢不遵命,今后小弟自当全力辅佐贤侄女,绝不有负大师兄的期望!”
“如此最好……钱护法过来。”
钱贵增上前,躬身道:“属下在。”
萧清和道:“你抱我向后一尺!”
钱贵增不明何故?但也只好遵命,抱起老教主,往后挪动了一尺。
萧清和双腿三年来不能动,已经渐渐萎缩,只剩下枯骨如柴,但是他两只手却仍是能够活动自如的;只见他伸手掀开坐处的兽皮,露出石床来。
那石床处,竟有一处凹穴,上面垫著厚厚的布毯,萧清和揭开布毯,取出上下两册“修罗真经”来。
萧清和点点头道:“两位护法可以退下了!”
钱贵增与红老道立刻恭身而退,萧清和面色转为严肃,朗声道:“长老陆友仁,崔浩然,过来跪下!”
他们知道教主要传授真经,心中一片激动,依言上前,在他面前跪下。
萧清和脸上微有笑容,徐徐说道:“本人以教主身份,特将本教无上神功秘岌,赐予教中长老陆友仁,崔浩然二人修习!”说著将这两册真经,分别递给他们。
二人慌忙伸手接过,口中说道!
“弟子陆友仁,崔浩然,叩谢祖师洪恩,叩谢教主特准赐经之恩。”
萧清和道:“二位师弟可以起来了。”
二人这才起身,躬立一旁,萧清和又道:“陆师弟打开真经来,修习本教真经内之上乘武功,历代相传,只有心法口诀,光看经上文字,是无法练成的,你且翻阅真经第六章,瞧仔细了,愚兄才能传你口诀!”
陆友仁大喜过望,急忙打开书页,这本黄绫精婊,但却已非常古旧的手缮册子,正是“修罗教”世代相传的“修罗真经”!
萧清和道:“翻到第六章没有?”
陆友仁道:“翻到了。”
萧清和道:“你要仔细研读经文和每一句下面的小字注解,如有不懂,可以发问……”
陆友仁应了声“是”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萧清和又向崔浩然道:“真经上册,都是你们修习过的功夫,虽然较为浅近,但是你从前只是先师口授,从未看过原文;本教上乘武功,尤其全已包含在入门基本功夫之内,温故而知新,也不妨再看上一遍……”
崔浩然一直怀疑师父是否少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