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弼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罢,不等叶庆堂同意,伸手来拿。
叶庆堂本欲不借,忽见宫锦弼的手法极是快捷而有效,大惊之下?
还来不及反应,长剑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梁某眼睛一亮,笑道:“好手法,宫辅基不在,会会他儿子也成。”
宫锦弼一剑在手,斜垂于地,正是他家传“风雷剑法”的起手式“风平浪静”。
凝神静气,渊亭岳峙,气完神足,果是名家风范,凝视梁某,沉声道:“尊驾只要败得了我,便不用再见家父了!”
梁某冷笑道:“官家“风雷剑法。素称不破剑法?”
宫锦弼神情肃然,道:“不破的声誉能否继续维持下去,在此一战!”
梁某冷静地省视这个高手,道:“你真的敢替令尊担代么?”
宫锦弼道:“在下随父习剑近三十载,深信已得家父剑法精髓,自然敢做此担代!”
梁某大声道:“好,今日一战,无论胜负,我都不会再向风雷剑寻衅挑战!”
宫锦弼道:“如此,多谢!”
梁某却道:“话虽如此,我必全力一搏,或有生伤,各安天命!”
宫锦弼冷静道:“这个自然!”
梁某又道:“为求公平起见,我必须说明一件事;我这右臂是条铜铸的假臂,你千万不要为此上当!”
宫锦弼道:“多谢阁下言明。”
这小厮这才明白梁某之所以挨了邱复龙一击而不受伤的原因,忖道:“果然是铜打铁铸的!但是,他明明只有独臂,又为何携著双剑呢?”
他在奇怪?
其他在场观战之人不也同他一样?
不由都向梁某的背上长剑望去,心道:“不知他如何使用这第二把剑…:。”
唯有宫锦弼根本不理他背后的另一支长剑,比斗一触即发,他不敢丝毫分心。
双方对峙盏茶时间,宫锦弼终于右肩微微一动。
梁某左手长剑仍在鞘中,宫锦弼一动,他迅若闪电的拔出剑来,但因右手铜臂丝毫不能相助的原因,剑出!
剑鞘往一侧飞去……
那剑鞘尚未落地,梁某倏瞬间已攻出了三招,其快其速,武功差一点的人不说抵挡,连甚么样的招式都无法分辨出来?
这小厮惊得忘了呼吸,只当宫锦弼也将与邱、甘二位师傅一样遭遇,却见宫锦弼已从梁某的无数剑影中跃了出来。
连叶庆堂都当宫锦弼要糟糕,岂知他神色自若,一顿之后主动攻上,竟然出招亦是快得令人无法分解?
此时只见战阵中一白、一黑,互相缠斗,谁也看不出谁在攻谁?
或是使的甚么招式?
唯有叶庆堂一人隐然可辨宫锦弼使的是“风雷剑法”可是比起自己,不但快上数倍,也精妙数倍有馀;这才是宫家真正不破的“风雷剑法”!
叶庆堂自叹弗如,心想自己跟师父学了二十年的剑法,自以为从无敌手,岂知跟宫锦弼比较起来,真有天渊之别!
不过顿饭时间,也不知双方交手多少招,蓦听一声低沉的哼叫,两条人影分了开来。
从战阵中分开来的梁某,额头上沁出粒粒汗珠,凛然站立,目光如电的逼视宫锦弼,左手一剑紧握,原来斜插背后的长剑也已出鞘,却连著剑穗,斜坠地上!
梁某左手一抖,地上长剑被连著同心结的剑穗带起,寒光一闪“呛”地插回背上的剑鞘中去!
就在这一刻,宫锦弼“砰”地栽倒地上!
胸口上一蓬鲜血冒出,在洁白的长衫上染成一朵艳丽的血花!
宫小吟一声尖叫,扑在父亲的怀中;宫锦弼大量鲜血狂涌,很快就浸染了她的衣衫……
宫锦弼抓住她的手,虚弱道:“告诉爷爷,是……‘同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