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眼,看到胡天慌张的从怀里摸出什么,正要往嘴里放,蓦地心中一动,只怕他又玩花样。
不及多想,疾冲过去,几个回合点他穴道,抢过他手上东西,这才发现那是颗碧绿的药丸。
纤纤素手,拿了块手绢轻覆到他鼻端,“好像有毒。”
司马晚晴提醒他。
环顾四周,果真,右边墙上翻转出一个熏香炉,正散发出越来越浓的白雾,隐约有些甜腻腻的香气。
两人心念电转,已明白原委,一定是刚才胡天下来时不小心启动了毒气机关,而这药丸,该是解药。
“把解药都拿出来。”司马晚晴迅速拿被子罩住那香炉,减缓毒气挥发,随即逼视了胡天。胡天耷拉着脑袋,不答话。
“解药在哪里,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盛希贤不紧不慢的接口。
胡天哭丧着脸,“不然怎样,我落到你手里,随你怎么折磨,横竖是死。解药就那么一颗,你们逼我也没用。”
“解药怎会只有一颗?”盛希贤全然不信。
胡天突地瞪圆了眼大嚷起来,“信不信由你,其他解药都在西藏直贡寺那里,离这里少说也有七八百里地。这藏传密制的‘血海飘香’,中毒后三个时辰必死无疑。你再怎样快,也来不及拿解药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大惊,想不到刚死里逃生,又濒临绝境。
“你快把门打开。”司马晚晴思忖着出去了,凌珂舟该有法子解毒。普天之下,除了七绝无双,没有回天圣手解不了的毒,不是吗?
胡天还是如疯了一般大叫,“我不开门,我为什么要开门。你们害我中毒,我要死,你们也要死!”
“你不开门,就必死无疑。你若开门,也许神医凌珂舟能配出解药,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多活些时日。你自己想清楚。”
盛希贤给他一线生机,也是努力给所有人争取生机。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在三个时辰里配出解药!就算他配出解药,我也不想被你们折磨!哈哈,你们别妄费心机,我死,有你们这么多人陪葬也值!”
胡天狂笑起来。
门外忽传来叮当之声,好似有人在凿门,众人不觉精神一振。
原来段喻寒听他们对话,心知不妙,已解开厉冽和墨家诸人的穴道,带他们到大门这边来。
胡天瞪着门那边,又嘿嘿笑了,“好,看他们几时能进来。只怕等他们进来,你们早死了。”
语调忽又高亢起来,“不过,有了那颗解药,还是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
他用心十分歹毒,临死了,还想挑动别人为抢解药打个头破血流。
如今,众人刚躲过炸药之灾,均有劫后余生之感,分外觉得生命的可贵。
听了这话,那些被点穴的汉子都直勾勾的盯了盛希贤手中的解药,恨不能立刻跳起身来抢。
司马晚晴眼看岳中正脸色愈加潮红,知他不会武功,对毒的抵抗力极差,慌忙拿过解药,要递到他口中。
却不料盛希贤动作如风,倏地把解药拿了去。
他刚才死里逃生,是以此刻再不肯舍弃生命?
“你……”有点眩晕,四肢乏力,真气迟滞,是中毒的症状吧。
她努力想拿回解药,他却左闪右避。
两人如穿花蝴蝶般,满室游走。
到底是盛希贤功力较高,不一会儿,她已气喘吁吁。
“好,好,盛希贤,你终于想通了。”
胡天双目迸发了残忍的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才能活得更好。”
岳中正怒视盛希贤,好恨自己帮不了女儿。
终于,盛希贤点中她的穴道,她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