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嫣红的小嘴,忍不住要吻下去。
她不悦的推开他。
“晴,你不知道你刚才喝酒的样子有多诱人。”他拉过她的手,没有强迫她。她别过头,不理他。
“那我发誓,以后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可以了吧。”他这种开玩笑的口吻,更让她生气。她还记得,婚前他曾经抱过别的女人。
她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如果你再和别人有什么瓜葛,我就带冰儿马上走。”她是说真的,因为她绝不能容忍他的再一次不忠。
“好了,不说这个。刚才你的霓裳羽衣舞太美了,我居然不知道,真是稀奇。”他真心的夸赞她,顺便转移话题。
她听他的夸奖,心情好了一点,“这是娘教我的,好看吧。可惜爹说大家闺秀不该学跳舞,所以娘死后,就不许我跳了。”
想起爹的死,心中一痛,“从前我总是不听爹的话,现在想听,爹却走了。”
他安慰她,“别难过,你还有我。”她靠着他的肩头,不再说话。
她却不知道,今日她心血来潮跳的“霓裳羽衣舞”,将会给她引来一个奇人,这个奇人甚至改变了她一生。
满月酒后,司马晚晴决心投身到牧场的经营管理中去,一方面可以尽快熟悉牧场,做司马家合格的继承人,另一方面,可以密切注意牧场各路人马的动向,找出隐藏的凶手。
照她估计,凶手在牧场的地位不会低,武功应该也不错,而且很可能有自己的势力。
这次的例会,是她生孩子后第一次参加。
很快的,一项项事务议论开来,最终都是段喻寒果断明快的下了决定,然后吩咐下去办事。
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她心头。
这例会上,她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牧场的决策者。
终于,关于今年关外司马收地租的成例问题,她可以说上两句。
今年气候恶劣,她自然主张减免一些地租,让那些佃户负担少一些,生活会好一点。
胡天却反驳,“小姐,要知道今年牧场屡有意外,开支巨大。如果再不加点地租,恐怕今年的空缺补不上,明年和各商家来往的流动货币也会不够,继而影响明年牧场的整盘生意。”
她秀眉微蹙,“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增加收入。”
胡天笑了,“小姐一直不管事,一定不知道每年牧场的收入,地租要占个六七成呢。所以,小姐切不能以妇人之心,来管理牧场。否则,我们大家都很难做。”
他的语气明显是嘲笑她,是个只会玩乐的千金小姐,根本不懂牧场的经营。
她心中一动,这个胡天,对她甚为不敬。但他应该不会是凶手,因为真正的凶手不会表现得这么张扬。
四大执事之一的张老,是司马烈的表哥,也就是司马晚晴的表伯。
司马烈死后,他受到排挤,名为执事,其实做的事都微不足道。
此刻,他忙站出来,“小姐接触牧场事务不久,自然对许多事不清楚。我们做属下的,应该尽全力协助小姐。你这样对小姐说话,是为不忠不敬。”
另一个执事,赵老,年纪颇大,是司马晚晴爷爷辈就起用的元老级人物,也表示同意张老的话,“小姐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司马家的传人,牧场的主人。管理牧场可以慢慢学,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把牧场建设好。”
再一个执事,封三,却极力支持胡天,认为应该加地租。
岳中正连忙站出来,平息这场争执。
最终还是决定加收地租,但司马家明年会多发点种子给佃户做补偿。
而胡天,说话激烈,冒犯小姐,扣发一个月的月饷。
一场例会,司马晚晴觉得很累。
她虽说是牧场的主人,可许多事由不得她做主。
他们对她的话并不重视,不仅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子。
重要的是因为,她自十六岁离家,就极少回来,所以他们知道她根本不懂牧场的运作,才会这么张狂放肆的对她吧。
而段喻寒,在牧场事务方面所做的决定,并不会偏向她,那些人倒比较信服。他不感情用事,是件好事。可她心中总是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