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原本假装风流的男子变身色狼饿虎扑将过来,柳沐雨气恨非常,心里暗骂范炎霸不是个东西,糟蹋自己还嫌不够,竟然蹿腾着其它不三不四的人来侮辱他?!
“光天化日的做这等强盗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柳沐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削弱书生,哪里是庆达年的对手,几下便被按在书案上,两只手反扭在身后动弹下得,只有嘴巴还算自由,“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高喊让人报官了!”
“美人儿,你只管喊,我早就想听你叫床的骚调调,你要是不喊,我还不依呢!”
庆达年恶笑着制住柳沐雨的挣扎反抗,伸手去解柳沐雨的腰带,“啧啧啧,范王爷何时对美人儿如此吝啬,连个织造府的丝袍都不舍得赏赐一件……美人儿你就别再挣扎了,若是你安心跟了我,我保证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京城里最好的丝织铺子随便你挑选,让你从里到外天天鲜鲜亮亮的!”
嘴巴说着,早已忍不住亲咬上柳沐雨光裸的脖颈,湿湿黏黏地沾了柳沐雨满脖子口水。
遗忘那些更过分的欺侮操弄,只因我来自于范炎霸,所以无论怎么用力玩坏他,柳沐雨心里都甘之如饴,只觉得好像是自己命里该受的罪似的。
现在身体被庆达年这样抱着亲着,柳沐雨却没来由地从心里往外的泛着恶心,只觉得被这人摸着抱着亲着,自己比死了还难受!
“那范炎霸对你不过是玩玩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将你扔给我们消遣玩乐?你早晚都要陪爷睡,何必现在假装贞洁?乖乖从了爷,把我伺候舒坦了,少不得锦衣玉食地供养你,何必在这里辛苦?”
“呸!无耻之徒!”
柳沐雨听得庆达年如此侮辱,心中又羞又恼,狠命挣扎却被庆达年用尽全身力气压制在书案上,眼看那恶心的大手就要伸进裤腰里,柳沐雨有些绝望地并紧双腿高声嘶喊:“放手!你放手!救命啊!来人……快来人!”
“小美人儿,你就死心……啊啊啊……”
突然耳边听闻一声惊叫,柳沐雨感到身上一轻,庆达年竟被一股大力扔出门外!
话说这次范炎霸前去湖西郡,临走时特意叮嘱范泽照顾着点柳沐雨的生活,眼看天气越来越凉,留下了几件自己平时爱穿的大氅、皮袍,让范泽有空捎带给柳冰雨。
范炎霸走后,范泽可算不用随时再紧盯着这位闹事的小太爷,府里上上下下一堆事情压在他这个管事儿身上,也让他忙叨了一阵,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想着郡王的吩咐,连忙拿了几件秋冬的衣物到学堂去探望柳沐雨,未曾想还没走到学堂门口,就看到学堂院外站着几个家丁甚为眼热,仔细一看,竟是庆达年的亲随。
想起那日醉仙楼庆达年的反常举动,范泽心中不安,快步赶上,也没理几个家丁,直接往学堂内冲。
那几个家丁见来人是郡王府的范管事,也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后面也进了小院。
疾步间听闻柳沭雨呼喊“救命”,范泽心中暗道“不好”!
这郡王千叮嘱万嘱咐要看护好的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儿,等郡王回来,自己还能有命在?
范泽急火火地冲进门,正看到庆达年压在柳沐雨身上意图不轨,当下没有二想,伸手拎起庆达年的后衣领,摔臂扔出门外。
也不顾不上看庆达年年是否摔伤,范泽俯下身扶起柳沐雨,上下大良有没有受伤:“柳公子,没伤着吧?”
柳沐雨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沉湎于惊吓之中,哆嗦着有些回不过神儿,只是呆愣地明白自己安全了,嘴里惯性地响应着:“没……没事……”
庆达年只觉得正玩在兴头儿上,突然被人拎着后脖领子扔出门外,一时头晕眼花的分不清南北,扶着头闭眼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打你庆爷爷,真是找死!来人啊,庆三儿!庆三儿!给我打这个狗东西!”
一直守在门外的家丁此时已经上前,尴尬地扶起嗷嗷乱叫的少爷,低声在他耳边说:“爷,爷……那是郡王府的范泽范管事儿……”
范泽安抚了柳沐雨,从手中的包袱里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氅盖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看他没什么大碍,几步走出来,抱拳向庆达年施礼:“庆大官人,刚才多有冒犯,小的范泽给您赔不是了!”
庆达年晃了晃神儿,一看眼前真是邵王府的管事范泽,一下也收了流氓脾气,干干地笑着说:“原来是范先生,误会,误会了!”
范泽知道跟前这人乃是漕帮帮助庆昊声的小儿子,自幼被娇宠得无法无天,凭着老爸的关系在漕运司谋了个肥缺,整日里游手好闲,就喜欢干些猎艳偷欢的下作事情,今日里若不是自己碰巧来找柳沐雨,柳沐雨怕是要被这纨绔子弟给糟蹋了,范泽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好险”!
“庆大官人客气了,刚刚范某情急之下出手,怕是不足轻重,还望您多多海涵!”
面子上的功上总是要给足的,范泽满脸堆着笑意,“这位柳夫子是郡王的“好友”,若有什么得得罪庆大官人的地方,我替郡王给您陪个不是,也望您看在郡王面子上,原谅这个……”
范泽这话说得已经几乎直白,敢亮地告诉庆达年,这柳沐雨是范郡王罩的人,庆达年就算仗着漕帮的势力再横行乡里,也要顾及郡王的颜面,客气三分。
范泽心里思量着,毕竟范炎霸不在潘阳城,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柳沐雨身边防护着,若庆达年真是上了心,盯紧了在背后做些小动作,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不如这次就把话说明白了,让庆达年就算有心思也要摸摸胆子,不能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