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凡道人道:“这就是了,汤圆比你大了一岁,应该是你的师兄。”
钟家信向汤圆抱拳一揖道:“见过师兄。”
汤圆还了一礼道:“师弟少礼。”
泥凡道人又道:“据汤圆告知,瑶丫头是你妹妹,你到后面去见见吧,但时间不要耽误太久,以免影响瑶丫头练功。”
钟家信与与钟惠瑶兄妹相逢,自有一番别后叙情。
看来钟惠瑶在泥凡道人留下后,生活过得还不错,小女孩有时撒撒娇,自可获得泥凡道人的喜欢。
钟惠瑶眼睛红红的说,她想煞了她的家人,女孩子嘛,喋喋不休烦得像只麻雀叫,有时像只百灵鸟。
秋夜寒,霜露浓,四周四峰罩白头。
是的,这夜的月色又是朦朦一片。
小道童汤圆双手托着大铜香炉,腾身过了那道高围墙,只几个起落,人已到了那座精致的天凤阁,先是四下观望一阵,这才又把阁楼那两扇木门撬开来。
汤圆面带着微笑的闪身入内,轻轻放放铜香炉,黑暗中他把条桌上面的古玩抚弄了一阵子,正要退出天凤阁大门时,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沉喝:“小姑娘,你要是想活命,那就嘴巴闭紧点。”
低而尖吭的喝骂声是个女孩的:“你想怎么样,你给我滚。”
又听得男的说道:“老子叫你骂不出口来,想怎么样,秃驴头上摆虱子,老子深更半夜摸上来,还能干什么。”
话声中女的“啊”了一声,于是一切似是归于沉寂,除了衣衫的抖嗦声。
天凤阁下面汤圆轻身登上阁楼门边,他伸手往里面看,只见灰暗中这天凤阁到是收拾得十分精致而简洁,小圆桌加上四只鼓形的椅子全是雕花檀木制,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看得出这里正是极佳的温柔之乡,销魂之地,那种温馨气氛,就在那张宽大的红木榻的衬托下,宛似广寒仙宫。
只是虽是良辰而景却不美,因为正有一个大男人在替那床上难动分毫的女孩扒下一身的衣衫。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点,但隐约仍可辨出那床上女子的面庞来,我的乖乖,那女子长得可真美,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的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得出她那美色美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这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又何止是那张脸蛋,两个犹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颤抖中发出满目的光华,诱人极了。
那男人双手撕裂声中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长裤,已在喘息着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衫了。
喘息的声音宛如在拉动一只破风箱,男子掩不住他那激动与颤抖,几次差点撕破自己的衣衫。
便在男的正欲脱下自己裤子的时候,汤圆突然轻声一咳又轻声笑道:“好家伙,看你那付猴急像,活脱一只大马猴呀。”
那男的猛然旋身,面向着房门口喝道:“什么人。”
汤圆长起一身,缓缓向圆桌走近,笑道:“你又是什么人。”他的话才说完,当即嘻嘻又笑道:“好嘛,原来是你呀。”
男的一怔,指着自己道:“你小子认得大爷我。”
汤圆点点头道:“你不就是……”
他的话未说出口,男的赤裸着上身挥拳打来,边道:“你小子死定了。”
汤圆闪身躲过道:“可是杀我灭口。”他黠地一笑,又道:“你老兄不但上毒,甚且下淫呐,合着夹个老鸟走天下,耍你的熊丈夫啦。”
咻的一声,一柄尺半尖刀已迎着汤圆挥来,那男子还沉声道:“小王八蛋,你死吧。”
满腔欲火加怒火,全化为力量而凝聚在那把冷焰暴伸的尖刀上面。
现在,汤圆可认的清楚,他未等尖刀递到,平地腾身而起,空中拧了一个斛斗,人已落在床沿上,低头一看,还真的砰然心去的说道:“我的乖,活脱一个玉石雕刻的大美人呢。”
那男的一刀挥至,破口一声咒骂:“你奶奶的,明摆着是来破坏大爷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咻的一声,又是回身一刀平削。
汤圆双脚力弹,一个空心斛斗又落到圆桌的另一面,他笑迷迷的说道:“姓柴的,你这两下子还是尽早收起来吧,须知我若是高声喊叫,你想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那男的再次劈出尖也一顿,怒哼道:“你小王八蛋怎的知道大爷姓柴的。”
汤圆一笑,双手往肋下一挽道:“难道你不叫柴不同,柴家赌场的大老板。”
是的,那男子正是柴家赌坊的负责人柴不同,在双合埠来说是包赌分赃,第一号大土混头儿,这日正在赌坊计算这一天的收入,忽然挚友血刀赵一绝来访,双方坐定后,赵一绝就拉下了言语,说自己已投入金蜈门。
现在,金蜈门正沿这条路线追杀一位仇家,请他大力协助,同时又将掳来的仇家之女暂时安置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