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从锦带会的后队扑来一名道人,与刁荣两人一同扑向钟国栋。
跃拥游中走,佟三泰的肘刀以怪异的路数贴肘飞舞,边嘶哑的狂吼:“前队儿郎戒备,后队回援。”
于是,第二排的近百名蓝衣大汉齐吼一声,立即返身扑向了天马堂那些诈降弟兄,来势就宛如一片浪潮。
就在这时,那片杂乱无章的木屋内,突然用起了连串的机括响动声,“唆唆”的一蓬蓬箭簇利矢破空而来,尖啸如泣中,前排的锦带会的人刹时人仰马翻,嚎吼尖叫着滚倒了十几个人。
“杀,杀啊。”的昂烈又高亢的杀喊声紧接着响起,在“劈哩哗啦”的门裂窗碎声中,二十余条人影猛虎出拥般扑了过来,那一马当先、起落如飞的人,赫然正是天马堂的大当家豹枭屈元苍。
狠命围攻钟国栋的刁荣见状之下,哑声大叫道:“当家的,屈元苍在此,我们上当了。”
肘刀暴横电划,佟三泰嗔目吼道:“我们拼了,前队儿即豁死阻截。”
他的吼叫尚留着一点尾声时,当头扑来的屈元苍已在一个翻腾中抖掌将眼前阻路的蓝衣大汉震了半天,七个人身上口里喷出的热血就像洒下了半天的雨。
陈玉卿带着家孝、惠琴、玉姑等展开钟氏天都九归剑法,一路势如破竹,就像刀切西瓜似的,杀得锦带会的儿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奔命似的东躲西逃。
刁荣的贯革措倏起暴插,尖叫道:“当家的,他们不行,我去拦截屈元苍。”
佟三泰旋腾急掠中,忙道:“好,你快去。”
那后来加入的瘦长道人手里已多了一只钢丝拂尘,他在身形如电般的攻拒下,狠辣的道:“这老小子有我们俩人应付够了。”
于刀刃的挥切中穿掠着,在拂尘的谭扫下射弹,钟国栋以他的天都九归剑法周旋在两名强敌中间,这时鬼见愁刁荣抽身急退,他的身躯尚未转过去,彩芒倏现,一枚追风神芒已猝袭而至。
刁荣大吃一惊,霍然矮身缩肩,右手猛翻,用他的短柄金叉硬挑。
刹那间,神芒“嗡”的自动弹起,立又泻落,刁荣金叉飞刺,同时倒移。
但是,在此瞬息里,毫无征兆的另一枚追风神芒已快得令人不敢想象的暴射刁荣。
发出这道追风神芒的人是陈玉卿,因为她是女人,体力受先天限制,内力不如男人,她自己也知道。
因为,她便在追风神芒上苦下功夫,所以她的发射手法,比丈夫钟国栋更见诡异。
刁荣虽然拼命截挡,但却未曾阻住,那种过程是迅速至极的,只见彩芒一闪,刁荣已“吭”的闷嗥着一头撞向地下。
他的右肩胛上结结实实被击正着,伤得这位鬼见愁的肩胛骨全部砸碎。
陈玉卿更是手下留情,剑挥头落,结束了刁荣。
佟三泰几乎连肺部气炸了,他干嚎着:“卑鄙啊……”
钟国栋冷冷一笑,一百掌暴卷向佟三泰,同时右手一百剑反劈瘦长道人,顿时剑影漫天,掌影宛如血刃飘掠,“呼噜噜”的旋风几乎能把地面都掀起来。
斜刺里人影骤映,屈元苍等已横冲而到,他大吼如雷,“黄斑掌”势若山颓浪排般压向了佟三泰。
在佟三泰的暴退中,这位天马堂的魁首粗厉的叫道:“我操你的老娘,佟三泰,我看你朝哪里卖狂去。”
佟三泰的牛角形肘刀“嚯嚯”的挥斩,动作如飞,他一边疾速游走,边嗔目怒叱:“屈老狗,你少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掌势呼轰激荡,仿佛千百巨杵铁锤在捣模搅翻,屈元苍的攻扑是又猛又狠、又快又辣,他狞笑道:“你们没有啥指望了,姓佟的龟孙子。”
就在他俩人说话的当口,一声令人毛发悚然的尖叫突起,鬼影贾奇整个身体被许波“忽”的挑抛起六尺,内脏肛肠“噗嗤”倾泻了一地,就那么手舞足蹈的摔跌出去。
雷掌牛恕也同时遭到许波的连串鱼纹缕剑节节进逼,蓦地,右肩胛骨尽碎。
满以为已经了帐的鬼见愁刁荣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拼着最后一股气,以一种眩目的快速动作滚向了许波。
钟国栋眼角一瞟,倏叫道:“许波小心。”
刁荣应声跳起,连人带叉猛然撞向许波。
刚刚应付了贾奇与牛恕的许波尚未换过势来,他突觉有异,飞快倒扑,但已慢了一点,金光闪亮,那柄短架金叉业已颤巍巍的插进了他的左腰。
“嘿”的痛得许波闷哼一声,他咬着牙狂旋猛回,双手握刀,“削”的尖啸着倒斩,一记“喀嚓”的暴声传来,刁荣的身子已被拦腰斩成两段,肠脏随着剑刃刮过之势挥洒四周。
又一条影子冲向了许波,人尚未到,“劈啦啦”的浑厚掌力已有如焦雷般由十个不同的角度齐击下来。
这时,钢丝拂尘正好拍向钟国栋的上盘,他猛的张嘴,呼的一口长龙气,宛如一股劲矢般射向对方拂尘,同一时间,他头也不回的猛挥左手。
彩光猝现,去势如电,牛恕的霹雳掌开始罩向许波时,这枚像是来自虚无的追风神芒已“嗵”的一家伙将牛恕的头颅击成了个血糊糊的烂柿子。
许波贴地射躲开去,边哑着嗓子叫:“大先生,谢谢。”
瘦长道人的钢丝拂尘突被钟国栋一口的震腑箭震歪,瞬间他又侧身进逼,钢丝拂上扬斜挥,左手暗抖,一溜极细的青芒已在如此接近的距离里射向钟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