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找他去!
“回来!”贺来贵将人抓住,死死盯着面前几个拱火的妇人夫郎,“你们几个没什么事先回去吧。”
随后“砰”地一声,直接把人关在了门外。
几人面面相觑,在贺军家没讨的好处,在贺来贵家同样灰溜溜的,只能打道回府。
关了门,钱三丫很是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冲动易上火,但也确实是听话,贺来贵不让她去,她便停下来,但理由还是需要问清楚。
贺来贵无语,“我先时和你说过了,他过得怎么样我们不管,你听懂了吗?而且人家已经送了藕粉过来了。”
他倒不是良心发现。
而是回门那天他突然把事情先后串了串,惊觉这小子莫不是打小就演的吧。
若是真的演愣子演了十几年……
贺来贵一想到这个就已经毛骨悚然。
按照这个性子,如果贺晏被得罪了,怕不是不管蛰伏多久都得把人报复了。
贺来贵不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这半年从贺晏手里吃过的亏够他警醒了,而且他们夫妻二人对这个大儿子确实是漠视已久,他可不想晚年生活不保。
他现在日子活得挺好的,因此真的不乐意去和贺晏打交道。
“就那几包!”钱三丫愤愤不平。
“几包也够了,够塞住大家的嘴。而且他还顾忌名声,不然也不会送过来。”
只要顾忌了名声,往后就算不与他们怎么打交道,不把人得罪死了他们还是有好处拿。
钱三丫只好点头。
殊不知那几包藕粉,压根不是贺晏要给他们的,而是余远山一个人的主意。
他思来想去还得决定帮贺晏他们送几包藕粉过去,东西不多是因为贺晏已经入赘了。
向来入赘了或者嫁人了,能给娘家一些好处就算不错了。
贺晏尚且不知道他风评被害,成了一个卧薪尝胆十余年的阴沉心机汉子,就算知道了怕也是乐得其成罢了。
一辆满载新鲜莲藕的板车从村子中间穿过,引来无数探头探脑的人驻足观看。
贺军视若无睹地回到家,“爹,我回来了。”他拉着板车进了院子。
贺瘸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过来,脸上完全不见先时的阴沉,反而眼底透着亮光,他问,“这么些够了?”
“明日晌午我再去拉。”
“对了,”贺瘸子说,“你阿么那我已经让他不要说出去了,只不过他这性子……”
主动说出口是不可能,但被套出来是有可能的,所以刚刚他在唱红脸把那些人都给赶走了。
贺军点头,直接把板车拉进了堂屋,就这么让莲藕放着,短时间内不必担忧。
“阿么那我来说。”
接着贺军洗干净手,进了灶房,弟弟在生火,两个妹妹在洗莲藕,见了他跟着喊了一声大哥。
“阿么,”贺军走到刨莲藕的柳叔么面前,“家里的藕粉我是与贺晏签了契约的,若是从我们这传出去,被人知晓了藕粉的秘密,我们要赔二百两出去的!”
“什么?二百两!”
柳叔么莲藕都拿不稳了,“这活我们不要了……”
“你说什么傻话!”贺瘸子骂道,“人家把手艺教给我们,我们保不住肯定得负责啊,只要家里人不说,谁知道啊!”
“总之,这事大家放心上,明日我把契约带回来给你们看。”贺军不止对着阿么这么说,就连三个弟弟妹妹也是同样的说辞。
等他们忧心忡忡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起要请人洗莲藕刨莲藕的事情。
“要五日把两百斤藕粉做出来,光靠我们肯定不成,所以我打算找两个帮着一起干活……”
“要请谁?”
“请梁婶子和王叔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