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让那孙小火发现了她们的秘密……
忐忑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搬回村里躲一段时间,等肖老虎他们出事了她再回来收铺子也是一样的。
而余记的招牌名气就当他这么久担惊受怕的补偿了。
等她收回铺子,那个时候他们的豆腐摊已经借着余记的名号被人熟知了,她把人赶走,来买豆腐的人岂不是都来她这边。
刘娘子计划得挺好,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答应啊。
余满思忖片刻,摇头拒绝。
“为什么?你现在又找不着店铺,租我家的不是……”刘娘子失声尖叫。
余庆礼招呼客人的手立马停下,以免这妇人一个暴起赶出什么事情来。
余满直说,“签三年,如果中途毁约了你赔我们十倍三年的租金,这样我们就签。”
否则的话,若是她中途毁约给他们添堵,那他们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余满也不生气,摆摆手让她离开,“所以你家铺子我们不租,不合适。”
“我……”
“你不用说了,走吧。”
熟客看了一出戏,好奇问,“我看啊,你们不租是好的,她不知道怎么就让混子赖上了,这半个多月混子天天住他们家,你们租了他们的铺子,估计还得处理混子,等你们处理好了,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不会是想着等租客给她解决吧,这刘娘子倒是个会打主意的。
刘娘子被当面点破心思,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气得够呛。
但余满不再给使眼色,她又赶忙着将铺子租出去,咬着牙走了。
余满笑着说,“没事,你们小贺老板已经去看了,今日估摸能看到合适的。”
“那便好,合适的铺子确实难找。”
立秋的天儿总是说变就变,白日还是阳光明媚。
到了夜里,一场暴雨倾盆而下,雨打窗棂啪啪作响。
贺晏把头发绞干,躺在躺椅上晾头发,余满蹲在小马扎上给他扇风。
伴着豆大的雨水以及哗然的雨声,俩人小声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反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跟他们挨上边儿。”余满嘀咕道。
贺晏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感觉有些微凉,“你做得对,而且我今日去瞧了一个铺子挺合适的,就是价钱要多一些,赶明儿再谈谈。”
“嗯嗯好,那三人瞧着一点儿都不厉害,看那刘娘子也是个有手段的啊,怎就被人拿捏了?”余满很是好奇。
“这就不知道了。”
头发干了,贺晏摸了摸。
“干了吗?”
“干了。”
“啊——!”
话音一落,贺晏便一把将面前还在好奇八卦的哥儿抱起来,踢开房门抱着人进去。
屋外狂风急雨不断,窗棂被撞击得承受不住,发出轻微的声响,良久,雨势转小,轻风细雨般拂过窗棂。
到了半夜,雨势停歇,屋内烛光熄灭。
又是无梦的一夜。
次日,心情倍好的贺晏神清气爽地和人谈价钱,他也不着急,就这么磨了人家两日。
老板就没见过这么会砍价的汉子,三天了,死活揪着要砍价,偏偏人家说话还特别好听。
他被说得节节败退。
最后答应以二十八的价格租两年出去。